间,又发生了多少棘手之事。
他怒自己不争,竟到了瑜城几日后便一病不起,身体竟连那些百姓都不如,枉他曾在大将军身前习武多年,更枉费他在军操练许久,原也不过是个绵软之人!
他气下属们的欲言又止,但却又知这不过是他们的一片关怀之情。
只是他并非是弱不禁风的女子,也并非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贵公子,他身为皇子、身为臣子,肩所担之责又岂能轻易放下?
他要对这一城的百姓负责,更要为身为臣子和皇子对朝堂、对父皇负责。
这一份责,至死方休!
看了一眼面前之人的发顶,目光又落在放在他脚边泛着冷光的头盔,闵柏衍沉了沉心泛起的火气,哑声道“抬起头来,看着本王。”
心正在挣扎的亲卫队长沈斌听到这话后,下意识便抬起头来,直到他的视线直接撞进了似是潭水一般幽深也又凝重的双眼时,他的心忽然便静了下来。
一直以来是他狭隘了,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早心知肚明,且也是他小看了王爷,这些许的病症摧垮不了王爷,那些魑魅魍魉则更加的不能!
王爷都能如此坚定,为何他们却要去置疑和担忧呢?他们自以为的关心又当真是王爷所愿吗?
掩去心最后的一丝疑虑和担忧,沈斌缓了缓心神,这才下定了决心。
“请殿下恕罪,属下等并非有意隐瞒……”
“我知道尔等出于何意,但此时只怕这瑜城内外已是危机四伏。若不实言相告,尔等,是想让本王坐以待毙吗?”
沈斌的话尚未说完,便被闵柏衍淡淡的话语打断。
说这些话时,他一直凝视着沈斌,见到他神色间有瞬间的不自然后,便确定了心的猜测。
能让他们感到棘手的并非是大王兄率兵前来一事,否则他不会如此吞吞吐吐,只怕是金陵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回禀殿下,早在殿下大病昏睡之初,属下曾向金陵递过折子,想让殿下回金陵找太医医治……但,但金陵传来的旨意回驳了属下的恳请,却派了一位太医前来为殿下诊治,只是这名太医至今都未曾抵达瑜城。”
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所有实言说出来,但当这些话说出口时,沈斌却仍旧觉得异常的艰难,且那日曾感受到的屈辱和愤怒又一齐涌心头。
“并无不妥,若我当真染了疫症,回金陵的一路又会伤害多少无辜百姓?金陵的百姓又如何能幸免?”
“这一点并无可厚非之处,尔等自是不用耿耿于怀。父皇先为君再为父,他的考量也不该囿于父子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