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眼里闪过一抹暖意，坐在哥哥身边，叹气道，“若是没有咱家这事儿，我如今也跟他们一样做了校尉了。”
曹老大想起先前在衙门办差，不敢说风光，也是顺心如意，于是同样暗了眸色。
曹睿见此，有些后悔说起这个，就赶紧改口，“方才我请同窗给王爷带了个话儿，把那位今日的咒骂说了，请王爷多堤防。只要这场战事顺利结束，咱们就能交罚金恕罪，然后带了娘和姐姐去南边重新开始了。”
曹老大果然欢喜点头，但想了想还是问道，“你那位同窗可靠吗，会不会耽搁了事情？他能轻易见到王爷吗？”
“不会，你放心就是了。”
曹睿安慰哥哥，见哥哥还是一脸惦记，就趴在他耳边说道，“我这位同窗是十五皇子，王爷的亲弟弟。”
“啊！”
曹老大低声惊呼，“你们同窗里居然有皇子？”
曹睿笑着点头，“总共有两个，另一个是十六皇子。他不是武科的，这次没一起出征。当初在学院，我们常一起踢球，还一起喝过酒，都是平易近人的好人。”
曹老大羡慕，又替弟弟惋惜，若不是家里出事，弟弟的前程，就是有这些同窗在，也会平步青云。怎么会落到做民夫苦力的下场…
曹睿心里也是难过，却笑着劝大哥，“等咱们自由了，就去太平港。林家在那里有船厂，正需要人手。到时候你也谋一份差事，咱们给姐姐攒嫁妆，好好孝顺娘亲。”
“好，听你的。”
兄弟俩并肩躺在草铺上，想起以后的幸福日子，都是很快进入了梦想。
北风在帐篷门口萦绕，似呜咽，又似乎在叹息…
四国联军好似也有些按捺不住了，这几日不断骚扰大营，每次也没有多少人，不过千八百人，试探着打一打，打不过就跑。
夜岚同唐元商量过后，就把十五和武科的小将们派出去应对。一来，锻炼他们的迎战能力，二来，也是他们的装备最是精良，即便有冲突，也不会太危险。
这般双方试探了日，各有伤亡，但总体来说，还是四国联军吃亏更多。
这日，午后，十五带了队伍回来，却有些反常的狼狈。
营地开了大门，把他们迎进来，军医赶紧抢救伤兵，十五伤了手臂，浸染了袖子，胡乱包扎一下，就去了主帐。
夜岚和唐元都听说了，就是崔召老将军都在座，见十五这般就问道，“怎么回事，遭遇了大队人马？”
十五单膝跪倒，一脸的懊恼，应道，“弥渡人使诈，诱骗我们追击，在山谷里埋伏了两千人。若不是我们察觉的早，怕是就回不来了。”
说罢，他行礼请罪，“王爷，末将出战不利，甘愿受罚。”
唐元生怕夜岚当真六亲不认，就抢先说道，“王爷，四国联军最近频频试探，想必已经有了对战策划。钟校尉虽然有错，但到底没有易错到底。不如记下一笔，戴罪立功。如何？”
夜岚扫了颓废的弟弟一眼，见他一身狼狈，胳膊上血迹还没干透，到底也不能当真就立刻治罪。于是，就冷声道，“好，容他戴罪立功。”
崔召老将军也是笑道，“前进学院这些小子都教导的不错，这次西征后，都会成长为不错的小将。”
夜岚冷哼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几次胜利就让他们把蛮人当做土鸡瓦狗了。若不是有利器在手，蛮人怎会节节败退，大越又怎么会几十年被扰得边关不宁。”
钟正听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