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站在一旁瞧着,也不晓得该说甚的好,云娇只当二姊姊是太过思念母亲才会哭,有些怜悯的望着她。
把云妡哭得委屈又伤心,连燕茹也忍不住跟着红了眼睛。
把云姌便忍不住道:“二姊姊,你别光顾着哭呀,到底怎生回事你倒是同娘好好说一说,有甚的委屈也好叫娘给你穿出气。”
她心里头颇为不服气,徽先伯府是伯府又如何,也不能这般欺人太甚吧?这孩儿都生了好几日了,才派人去报喜,天底下哪有这样办事的?还伯府呢,半点规矩都不得。
把云姝瞧着把云妡哭的凄惨,心里头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不晓得该如何说,其实她觉得她应该幸灾乐祸才是,哪个叫把云妡当初欺人太甚?
可真瞧见把云妡落到这种地步,她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到底是血脉相连的嫡亲姊妹,连着心呢。
云娇几人都静静的望着。
“婆母……婆母说我丢人现眼,不叫我派人家去报信。”把云妡啜泣着道。
“这话是怎生说的?”连燕茹闻言脸色难看起来:“替他家续了香火还丢人现眼了?”
“母亲……”说起这个,把云妡又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你别哭,到底是何事你同娘说!”连燕茹也急得掉出眼泪来。
这个女儿自幼是由她亲手带大的,这些日子她一直有些忧心,怕她怀着孩子,又有把云妙在里头作祟,会不会有个三长两短的,毕竟生孩子是在鬼门关里走一遭。
这好容易盼着孩子落了地,原以为该当放心了,却又遇上这样的糟心事,她心里头焦躁的很。
“真是母女情深啊。”盛梨花声音清脆,还带着几分笑意,很不合时宜的在屋子里响起。
把家的众人都朝着她瞧了过去。
只见她穿着一身胭脂色的交领裙,头戴花冠,面色粉嫩如同春日里的桃花,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
“盛姑娘,你这是何意?”连燕茹心中极为不悦,但多年的习惯叫她面上丝毫不动声色。
盛家这个姑娘,也太没教养了,瞧见长辈不行礼也就罢了,还阴阳怪气的,真不懂盛家到底是怎么教的。
“我能有何意?”盛梨花掩唇娇笑道:“只是没想到你们会来的这样早,我本来以为你们会不好意思过来,要拖到不能再拖了才会来呢。”
“盛姑娘。”连燕茹豁然起身,神色威严:“不知你母亲在何处?可否请她来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