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玥只觉得今夜的埋伏委实蹊跷,怎么会有人同时想要自己和钟尧的性命呢?
还是说,她只是凑巧赶上了这破事?
来不及多想,长巷尽头忽然出现一个人影,身着青灰布衣,一双鹰眼满是杀气。
“方士?”她不太确信地吐出两个字。
那人似乎有些惊讶,意外地扫了她一眼,左手持铃铛,右手握符纸,表情十分不善。
钟尧面色晦暗,站在魏千玥身边,旁若无人地同她说起话来,“你怎么知道是方士?”
对方穿得十分朴素,像是个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很难看出是什么身份。
“你看他的道士鞋,和游虚子入京前穿的是一个款式。”魏千玥指着来人的脚下说道。
“还真是。”钟尧轻笑一声,“他是完全不怕暴露身份了。”
魏千玥心头一跳,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询问,“你说的人该不会是……”
钟尧冲着她轻轻点头,神色依旧轻松。
“游虚子他疯了?”魏千玥低声喊道,“他再想要你的灵珠,也不能出此下策啊。更何况,把我卷进去算怎么回事?”
“呵!”钟尧语带嘲讽,“你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不敬,毕竟是一国国师哪里能容你放肆。”
“心胸也太狭隘了吧,燕京可真是个让人入魔的地方!”
“聊够了没有?”大概是被忽视太久,对面的人等得不耐烦起来,眼看着雨就要停了,是想等着一会儿有人过来吗?
魏千玥拧眉看着他,“你有什么本事?”
这话问得粗鲁,方士不悦地皱起眉,像是对她的态度十分不满,冷哼道,“要你们性命的本事!”
魏千玥暗暗防备起来,自己和钟尧的身手游虚子是清楚的,恶道能说出这番话来,想来是有点不同寻常的手段。
她一时紧张又期待,不自觉地舔了舔落在唇边的雨水,只叹今年的七巧节过得真是不俗。
对方没有继续同他们废话,左手晃动铃铛,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三人同时戒备起来,不由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他动作。
“啊!”林五忽然惨叫一声,捂着腹部的伤口,浑身抽搐地跌倒在地,神情十分痛苦。
魏千玥瞬间头皮发麻,低头看向林五,发现他没有一点中招的迹象,倒像是突然发病似的跌撞不停。
见着这一幕,纵使她心宽如海也有些忐忑起来,忽地手腕上像是爬上来什么东西,快速往长刀破开的地方爬去。
说出时迟那时快,她匕首一转,迅速划开衣料,撕拉一声扯下那无形无迹的东西。
大抵是被这一出发麻的诡异给激怒了,抱着要死一起死的态度,她转动长刀朝着方士的方向冲了过去。
钟尧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同她一起砍向那作怪的恶道士。
方士眼神一闪,像是有些紧张,很快又淡定下来,继续念念有词起来。
魏千玥见他念个没完,四周总有乱七八糟的东西试图爬上来,愤怒地抖落下去又立刻缠了回来,两身中衣不多久便扯得破破烂烂。
钟尧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恼人地勾缠上来,怀里的灵珠又一直发烫。眼见恶道念个没完,干脆手起刀落,砍下躺尸的一只手,一把塞进他嘴里。
这么恶心的动作,立刻激得恶道浑身发抖,手舞足蹈地要把断手抠出来。
魏千玥发现此招有用,也不管渗不渗人,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