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己,只是借口。就说我是种花人,我一定会是种花复兴重生的参与者和见证者。一人一身一家之富贵安康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没有什么意思,只有为我的国家民族重新强大努力才是有挑战的事。”
斋藤新之助道:“赵桑果真是巾帼豪情。”
赵清漪说:“时代浪潮之下,只有追逐浪潮了。”
斋藤新之助道:“为了你的国家民族,你也一定会杀了灭了我们才甘心。”
赵清漪说:“我只是个百姓,我不能替所有人决定该怎么做。但是战事一起,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你身为练兵馆的少宗主,少让门徒造孽。未来是一个商业贸易社会,你们东倭工业发达,远胜于我们,何不好好做生意,人人发财,人人得享太平,与世界交朋友。”
因为此人通晓两国文化,又是这个个身份,既然他起话头,她不禁多说一些。
斋藤新之助叹道:“我来江海就是要避过陆军部的征招,东倭武术界被军部裹协的不知有多少。”
赵清漪哧一声,说:“不要说得很无辜,一踏上种花的土地,你们东倭武术界的人杀人比谁都凶。”
斋藤新之助沉吟片刻,转移话题:“公使要求我澄清败于你手的事。我是一个剑客,不擅长空手道。我并不想与你为敌,还请你理解。”
赵清漪说:“我可没空理你们那些事儿,你们自个关着门玩,我忙着呢!”
如果赵清漪说她不理解、讽刺一下,或者她大度地表示理解,斋藤新之助都没这么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就是说这一件已经震动东倭武林,并且让种花家的脑残粉们打了鸡血一样的事在她眼里竟成了鸡毛蒜皮的事了?
斋藤新之助说:“你没有武者的荣誉感吗?”
赵清漪说:“武者只是我的一个角色,我正大光明打过了就是对得起这个身份了。至于其它的,我管不着。”
斋藤新之助坐着微微欠身,说:“那就失礼了,请您原谅。”
赵清漪忽笑道:“我要是不原谅呢?你就不做吗?”
斋藤新之助不禁一滞,对着一个连本国套路都不走的,更不会走倭国套路的嚣张女流氓头子,一向讲究礼节的东倭美男总是接不上戏。
“我……确实还是要做。”
赵清漪湛然漂亮的丹凤眼中闪过一抹不屑,说:“所以说,你们东倭人虚有其表,形式大于内容。
穿上华美的衣服,比世上任何民族都要多礼,可是多礼的背后是彻头彻底的兽性。就你们还想逐鹿中原?
中原两千年来大部分时间都天下一统,乃是王道,你们连霸道都没有学全呢。”
斋藤新之助说:“你也存在的偏见,你觉得你都是正确的吗?如果‘王道’真这么厉害,两宋亡于金、元,明亡于清,何以解?
抛开我并不赞成入侵种花的立场,假设东倭先以霸道征服,王道何用?有霸道才有王道。”
赵清漪说:“元不到百年时间,清真要算起来也不过两百年,就说它基本承了明制,如何是未行王道?
元、清逐鹿中原那时没有人把眼睛放在东亚,或者当时的地理与交流不方便也管不到,现在却不同了。
打个粗俗的比方,前者是个野男人抢了个花姑娘去自己房里办事,你现在是想在大街上按倒办事。
那么花姑娘就算吃了亏,你们也是世人眼里的畜牲,畜牲还想到得到世界的尊重吗?
按你们的阴暗逻辑来说,都是干坏事的,这没人知道和大庭广众是两回事儿。
所以,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