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对侯府生出同情,自己的真千金留在贱人手中作践,贱人和人私通之女冒充侯门千金。
玉娘这时没法和王姥姥及其儿媳争辩了,此时要否认也无从否认。
玉娘左右看看,看到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莲香”,她穿着男装,这大半年她变了很多。她长高了、长壮了,身上再无从前的粗使丫鬟的卑微气质,虽然只穿了白色布衣,那种优雅尊贵自信的精气神从骨子里透出来。
玉娘都不禁怔了一怔,但这时保下自己和清玥重要。
“莲香!莲香!你真的要娘死吗?娘怎么说也养你这么大,娘就算知道清玥是我女儿,我顾着她,但你病了,我不还是喂你吃饭吗?娘是有错,但清玥是无辜的呀?”
赵清漪顶着恶心,斜斜睨了她一眼,说:“你好奇怪的理论。是不是说当你杀人时,你不但给人留了全尸,还送了副棺材。那被你杀的人和受害者家属还得记你的恩情了?
我何时吃过你的饭?侯夫人赠钱一千两,不够我吃用半年吗?半年后你去了侯府,我吃的是侯府的饭,何时用过你一文钱?
我四岁学习奴婢侯府规矩,七岁时学当侯府粗使丫鬟,每月是能领点月钱,全都给了你,而吃食也是侯府下人的份例,你养过我吗?
侯夫人想我跟着所谓的小姐读书,你百般阻止,毒打,逼我发下那毒誓,是何居心?
你见我长得和夫人像,带我去庄子欲杀人灭口,谈何母女之情?若无我师父授我武艺,今日我冤死于地下,不过是个无父无母无根孤魂野鬼,而你让你的女儿冒充我的身份享尽荣华富贵。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便是天下人人都说我不能告你,我也要告你!否则,天理何昭,王法何在?”
玉娘一怔,忽道:“你早知真相?”
赵清漪道:“你在梦中断断续续说出来的,我听了去,再看你对所谓小姐的心,这很难猜吗?”
玉娘没有想到自己有说梦话的习惯,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莲香”小小孩童另有别的渠道知道。此时想起当年她的刁猾和发下的那些毒誓,句句提“娘的亲生女儿”,那时她也已经知道真相。
这么小的孩子知道真相,却是能隐忍不发,因为她没有胜算,其心性可见一斑。一直到她另有奇遇,竟是遇上了侯爷和世子,这时胜券在握,一朝发难就是排山倒海之势。
难道这真是因为是侯爷高贵的种吗?她在她小时就故意要将她养成粗鄙奴才样子,但她长大后还是这样……人中龙凤。
宋状师又道:“大人,我们还有人证,当年朔方受到北狄乱军袭击,侯府家将周远、王守信最终护着侯夫人幸存下来。他们也是见证人。”
周敦一拍惊堂木,喝道:“传人证周远、王守信!”
家将周远和王守信进了大堂来,跪于堂下:“周远、王守信参见大人!”
周敦见两位也是身负武艺之人,暗道定北侯府果然甚有底蕴。
“证人起来问话。”
“谢大人!”
宋状师问道:“二位,你们是一开始就向李家表明了侯夫人的身份吗?”
周远回道:“那倒不是。毕竟我们也怕北狄潜进大晋的刺客发现侯夫人,路上好些同僚都死于刺客刀下。倘若让北狄人抓走侯夫人威胁侯爷,只怕乱了朔方军心,大晋江山难稳。”
宋状师道:“那么你们是何时透露的,既然侯夫人安危如此重要,为何透露?”
王守信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