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条件反射就问,“太后娘娘重病?这个消息之前怎么没听人说过?太后娘娘六十多岁的人了,有个头疼脑热很正常吧?”
上了年纪的人,有个头疼脑热是很正常,可是重病就有些不正常了。
毕竟太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太医院的太医真是恨不能一天三次给太后请平安脉,以保证太后娘娘凤体安康。要说太后娘娘身体有所不适,也会第一时间发现,而绝不会造成病恶潜藏过久,最后来势汹汹爆发,将太后击倒的事情。
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没提前诊出来的病症,那这病症得厉害到什么地步?
这事情奇不奇怪?
最关键的是,这事情还瞒的挺严实,瑾娘竟然直到现在才知道。
虽然也能理解如今是大过年,不好传出太后病重的事儿,以防下边人心惶惶,出现动荡。可往日里那些皇亲贵族可都不是能瞒事儿的主,他们在宫里遇到芝麻大点的事儿,都能在出宫后喧嚷的众人皆知。可此次,难道他们的嘴巴都被针线缝住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安静?
兴许只是太后娘娘病的时间还短,他们还没来得及“失态”。若是等太后娘娘病上六七天,他们才会将此事透漏出去?
徐二郎在考虑禹王怕是这次必定要留在京城了,瑾娘思维发散,脑中却冒出来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太后娘娘不会是被允文帝……”气病的吧?
瑾娘的未尽之言,被她自己吞了回去。可徐二郎显然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低头垂视她的时候,眸中有些思索,继而轻微点头,“有可能。”
瑾娘“……”这就很尴尬了。
想想吧,不管是因为玩弄烈士遗孀被太后知道了,还是和怜儿姑娘鬼混,继而情难自禁将怜儿姑娘带回了宫中之事,被有心之人捅到太后跟前,这母子俩,肯定都尴尬极了。
不过太后除了尴尬之外,应该也会恨铁不成钢,更甚则觉得耻辱和羞愧,不然也不会病来如山倒,整个就病重的起不来身了。
这么一想,逻辑上完全没问题,瑾娘一时间真觉得自己真相了。
不仅瑾娘觉得自己真相了,就连徐二郎,也觉得她天马行空的猜测,还真有几分意思。
但是究竟对不对的,其实也没什么要紧。关键的是后续要怎么办?
“两位先生人脉广,消息也更灵通一些。他们得知太后病重,禹王有心继续留京,给太后伺疾……太后肯定会应的,太后与禹王的感情,不比对允文帝少多少。而陛下让她失望,那自然要另一个儿子在这上面补过来。”
“那陛下呢?陛下会同意么?”
“会。”徐二郎斩钉截铁,“允文帝颇重孝道,太后要是开了口,他必定会应允。”
那京城可就要热闹了。
毕竟虽说禹王只是个闲散王爷,酷爱诗书字画,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知道这副与世无争的面孔下,藏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徐二郎没怎么接触过这位禹王,一时间倒不好下定论。可两位先生久居京都,见过的事情多了,说他们有窥测人心的本事有些过了,可老人的眼睛有时候真就像是通灵似得,能看见年轻人看不见的东西。既然两位先生此番明说京都要热闹了,让他外调,那就说明,这个禹王怕也不是个简单的。
为防被陷进去,做了身不由己的叛乱之事,此时离开未必不是个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