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郎把事情如此一解说,瑾娘就明白了。她也是个果断的性子,当即就一拍板,“行吧,那就外调。只是外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一个萝卜一个坑,朝廷的坑都满员了,有心想外调的,年前就使过力了,你现在才去折腾这事儿,不晚么?”
“不晚,只要想做,总有机会的。只是机会来的可能会慢些,咱们就是外调,估计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这倒没什么妨碍,只要能走,管他是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四五个月,都行。
京城这地界瑾娘也觉得有必要离开几年时间,毕竟翩翩进宫的事儿才尘埃落定。可经此一事翩翩算是进了更多人的眼,瑾娘也担心更多的人惦记她,有心带她出去避避风头。当然,最主要是怕平西侯和平西侯夫人觉得此次被扫了面子,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非把翩翩送到皇家换利益不可,那就真的糟糕透了。
所以,现在离京冷一冷此事也好,让翩翩走出众人的视线,这是好事儿。
徐二郎道,“我好好筹谋一番,争取带你们去个较为富裕的州府。”
贫穷的州府是比较容易出政绩,但相对的,条件也比较艰苦。而且穷乡僻壤出刁民,他也担心她们出意外。所以想了想,还是要在去富裕的州府一事上使点劲。
夫妻两人商定好此事,可却也没往外露出离京的讯息。没敲定的事儿说出来平白受阻,还不如等调遣的公文下来了,再给众人一个“惊喜”。
年初十瑾娘和徐二郎将大部分的亲朋和邻友都走了一遍。接下来总算可以呆在家中,不用出去拜年了。
但即便在家也不得闲,因为也有下边的人来拜访,一时半刻也不消停。
但比起出外做客,明显是在家中宴客稍微轻松些。所以瑾娘和徐二郎连日奔波的脸色也好看了些。
十二那天李和辉终于抽出点空闲,来了徐府。
李和辉早年随祖母住在仓平老家,过年鲜少回来,倒是没这么忙碌过。上年他虽然也在京城,但会试在即,也有读书做借口,也避免了不少麻烦。然而,今年才是真的逃不过了,皇室宗亲的宴席他不去不行,每家都去的结果就是,接连十几天醉酒,李和辉现在一看见酒水就头大。
索性徐二郎这些时日也喝了不少,如今被瑾娘要求着“戒酒”,就连浓茶都不能喝一杯。他如今每日只能喝清茶,日子么,反正比之前好过些。
李和辉看见宴席上的清茶,忍不住笑了。还自我打趣说,“这要是再上酒,我连你家的饭都不吃了,这就准备出门走人。实在不是不给你面子,而是真的喝酒喝伤了,胃疼的厉害,每天早起醒来还头疼欲裂,那日子过得可真是,至今想起我都心有余悸。”
徐二郎没说什么,只对他敬了一杯清茶,李和辉见状就笑了,两人对着清茶下饭,竟也吃的津津有味。
宴后李和辉才和徐二郎说起正事,“平西侯府的事情,我听闻了些。那事情可是你做的?”
“何事?我怎不知?”
李和辉轻笑,“徐婕妤说的话不是秘密,有心人都探听的到。徐婕妤想要你四妹进宫,怕也不是她的本意,而是……总之,你多留些心,别太过相信那人。”
话至此李和辉忍不住一笑,“我也是尽操些闲心,你的心思素来比我还细腻,连我都看出来的事情,你又如何看不出。倒是我多嘴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李和辉显然不知道,早先平西侯就曾当面锣对面鼓的和徐二郎说过送翩翩进宫的事儿。
他虽然猜测出来,陛下与徐婕妤大年初二去平西侯府,肯定不是无缘由的,但却不知这些事儿都在徐二郎的掌握中。也以为陛下和徐婕妤的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