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嫂本来就实诚,这一问,弄得她连视线也低了低,倒是进了镇定着,“太太多想了,白嫂哪能往里放东西?”
她笑着,“你没放,他会。”
然后她略微颔首,“你去把水倒掉半杯,告诉他我喝了。”
“这……”白嫂站着搓了搓手,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吻安略微扬着下巴,眸子几分清离凌人,“我亲自去?”
白嫂知道太太平易近人,但端起架子来也的确让人头皮发麻,只好拿着杯子去卫生间倒掉半杯,又放回床头柜。
她总算给出一点满意的表情,“您可以出去了,他问起来就说我睡了。”
“……好。”白嫂点了点头,空着手退出去。
宫池奕在一楼打电话,看到白嫂下来,转头看去。
问:“她睡了?”
白嫂无论对着谁,撒谎都不自然,点头:“刚睡了。”
宫池奕看了她,笑了笑,“放心吧,她生气了我担着,跟你没关系。”
他以为白嫂是因为给女主人下药而不自然。
白嫂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吻安一直安静躺着,越是半点睡意都没有。
…。
下午两点左右,吻安才听到了楼下的些许动静。
她皱了皱眉,一般人是进不来香堤岸的,而且还是这个时间。
楼下。
白嫂也被这状况弄得愣了半天,“……三少,这怎么回事?”
宫池奕这会儿反而要比任何时候都镇定,甚至波澜不惊,摁灭烟头,从沙发起身,看了她,“别把安安叫醒,这事也别跟她说。”
“那。”白嫂左右看了看三四个面无表情的人,“我怎么跟太太解释啊?您不在超过一小时,太太一定会问的。”
他薄唇抿起,眉峰微微蹙眉,转身看了身后立着的监察员,“什么时候能放我?”
来人也皱了皱眉,“三少,这个我们说了不算,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您见谅。”
说着,来人还算敬重的把手铐放到他面前,“您自己来还是……?”
宫池奕接过东西,搭到手腕上。
“太、太太?”白嫂有些被惊到的结巴,看着不知何时站在客厅入口的人。
宫池奕蓦地拧眉,没有转过身去,薄唇一线,闭了闭目。
吻安就那么站在客厅入口,轻声:“他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她的话音落下,宫池奕还是转了过去,左右手臂被两人挟着。
那一瞬,吻安心里的冲击被昨晚他受伤的时候还大,身子晃了晃。
盯着他手腕上的东西。
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没什么表情,只是直直的盯着他,近了,才问:“这是什么?你要去哪?”
她几乎不眨眼的盯着他。
“……安安。”男人薄唇微动,嗓音低到轻柔,生怕大声一点都会惊到她。
吻安却转过脸,盯着旁边挟着他的执法人员,扬着下巴,没有表情:“他犯什么罪了?”
监察员皱了皱眉。
她转脸看着宫池奕,“你犯什么事了?”
“我在问你话。”她仰着视线,一眨不眨。
“太太……”一旁的白嫂开了口。
她却忽然厉色转向白嫂:“你别说话!”
再转回来,她看着他的眼逐渐泛红,“你是要扔下我么?”
一个字比一个字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