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字都不跟她说,竟然还想让她昏睡不起,然后随便编个理由打发她么?
“……安安。”他声音极度温柔,唇畔却颤了颤,“你先别哭。”
她往后退去,躲开他伸来的手。
宫池奕眉头紧了又紧,上前,抬手想把她拥过来,可手腕上的手铐太刺眼,又放下。
吻安抬手擦掉即将掉下来的泪,转而走到监察面前摊开掌心,“钥匙给我!”
哪怕红着眼,她的气势也是凌人的,监察皱着眉,没想明白为什么宫池奕会看到她,只能称呼:“顾小姐……”
她根本不听,上来就要抢人家的钥匙,“你们凭什么把他带走!”
被监察躲过去,本能的推了她一把:“顾小姐,您这是扰乱公务!”
她本就纤瘦,这一推,几乎摔倒。
宫池奕脸一沉,目光削向监察,束缚着双手捉了她的手臂,她不让碰,卯着劲儿挣扎,他被拷着根本稳不住她。
下颚紧了紧,转过身对着监察员,声音要比对她的温柔冷硬太多,“解开!”
监察十分为难:“三少。”
“我让你解开!”他一字一句已然濒临动怒,眸底充斥冷冽。
扔掉手铐,他按住她的肩,“安安,你听我说……”
“你说过你会陪着我。”她的情绪依旧激烈,眼泪止都止不住,“爷爷刚走,你要食言么?”
“你让他们走,好不好。”她红着眼,几乎祈求的望着他,“他们要那个东西是不是?给还不行么!”
她每哽咽一分,他心里跟着疼一分,薄唇几度微动,深色眸底跟着泛红,终究把她拥入怀里。
“我不会抛下你安安……”他低低的嗓音,满是心疼,“你乖乖等我半天,半天我就回来了,好不好?”
她把脸埋进去,摇头,“你骗我。”
他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怎么也说不出只字半语。
…。
宫池奕走的时候从始至终没敢回头。
她就站在客厅那个位置,刚刚那一番闹过之后,现在死咬着唇,一直看着他走出门。
白嫂生怕她站不稳,可是她扶着沙发一步步走过去,然后坐下,埋着头无止境的沉默。
半晌,她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白嫂:“白嫂,半天是多久?”
他说,让她等半天。
“太太……”白嫂皱着眉,总不能说是十二小时,只道:“也许晚上,三少就回来了。”
她没说话,就那么坐着。
后来白嫂怎么劝都劝不动,她一动不动的坐着,偶尔看看窗外,一直到天色黑下来。
白嫂只能上楼拿了薄被下来,“太太,我把晚餐给您热上吧?”
她盖好薄被,声音里听不出下午的情绪,只是轻的飘忽,“没事,我等他回来一起吃。”
白嫂一阵阵的心酸,但是嘴笨,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能跟着她等。
九点来钟的时候,宫池鸢往香堤岸打电话,是白嫂接的。
“白嫂,她没事吧?”宫池鸢也是紧张的,但她还没到仓城,却听到老三被带走了的事,更是担心。
白嫂直叹气,“三小姐是要过来么?”
“我现在过不去。”宫池鸢皱着眉,“你好好照顾她,老三应该不会出事的,他做事一向有分寸。”
唉,还怎么照顾,太太性子倔,说不吃饭就是不吃,说不睡,估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