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眉,沉沉的凝着她,“说够了么?……够了就回去休息。”
他把电话掏出去,“白嫂,你过来一趟。”
然后挂断,紧接着又有电话打进来,他沉着脸,看了她一眼,之后直接挂了,道:“白嫂过来我再走。”
吻安看他沉着脸,这种情绪她忍了好多天,累得想靠在了旁边的衣柜上,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变了?”
“从回来开始,你没有真正跟我同床过,沙发成了你的床。你跟我说的话一天不超过十句。晚上醒来我几乎看不到你的人……”
她皱着眉,情绪越是明显,“你就是介意!可你从开始就装作一副不在意,用这样的冷暴力对我……”
宫池奕就那么看着她情绪爆发,眉峰紧蹙,“我说过,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好。”她忽然盯着他,“我明天就把他做掉……”
她的话音才落,猛然被她扣了手腕,嗓音猛然拔高:“你非跟我闹是不是?”
她被拔高的声音震了震,看着他低眉盯着她,“闹够了没有?”
如果是以前,吻安一定只是笑了笑,抽出手腕,潇潇洒洒。
但现在她竟然做不到,只是仰脸看着他,一滴潮湿从仰着的眼角滑下去,“我选你还不行么?”
“我错了行么,当初不该替你着想,不该去华盛顿,不该做那一出戏出给自己气,就该让你一直待在监狱里,让你丢掉首辅位置,让你以后在政界都混不下去……”
“你以为我想么?”她有些失控,“如果不是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我顾吻安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我为什么要替你着想!”
甩掉手腕上的束缚,她闭了闭眼,祛除一片潮湿的模糊,无力的靠在衣柜上。
白嫂上去的时候,因为门没关,站在门口就正好看到她的情绪,担心的皱了眉:“太太这是……怎么了?”
转头看了旁边站着的男人,白嫂有些无措。
男人目光落在她脸上,墨黑色的眸底也有着可疑的红,又转开视线,嗓音低低的对着白嫂:“照顾好她。”
白嫂只得点了点头,“好。”
看着他留了这么一句就转身出了卧室,手里握着手机,又拿着外套,显然是有事。
这些天,三少的确总是晚上出去,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那之后,吻安却一直都不想说话,只想一直靠在衣柜边不动弹。
白嫂好说歹说,让她回到了床上,她也不愿意躺下,就靠在床头,偶尔吸一吸鼻子,看得她一阵揪心。
“太太……”许久,白嫂不得不出声,“三少事务忙,您一直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您得休息,等三少回来我叫您?”
吻安摇了摇头,平静多了。
她也不知道今晚怎么就那么失控了,换做她是男的,也会心存芥蒂吧。
白嫂叹了口气,又想起了什么,道:“我前两天出去,总能见到那位郁先生,看得出来,三少见了他就冷脸,若不是大庭广众、青天白日,三少恐怕都要动手了。”
她皱了皱眉。
郁景庭居然还这里找过么?
所以他到底给宫池奕说了多少刺激话?
换做谁,整天被不是情敌的情敌说这么一件事,都会心生疙瘩。
“你去休息吧。”许久吻安还是靠在床头,这么说了一句。
见白嫂不动,她只好躺下去,闭上眼。
可等卧室的门关上,她又睁开眼,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