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外套递给台下的秘书,走到台上,双手按在桌沿撑着身体。
她没心思听他讲些什么,只觉得他那副雍容矜贵,又波澜沉稳的模样夺人眼球到让她生怒。
宫池奕在台上的语速不快,嗓音低沉浑厚,目光不时扫过不远处死盯着他的她。
可他再把语速放慢,再慢效率,这加盟会也有结束的时候。
吻安看着他跟几个老总往外走,越是站在他的必经之路等着。
宫池奕看到她时脚步又略微顿住的趋势,神色淡到沉冷。
侧首对着身边的人,“稍等,或者几位先走,我随后到。”
几个人看了顾吻安,又看他,点头,“三少要带个女伴也是可以的!”
男人只当是玩笑,唇角扯了扯。
…。
几乎是宫池奕刚到距离她四五米的地方,吻安已经从包里拿了新的协议递上去。
态度很坚定,“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这样拖着有意思么?”
男人薄唇冷然抿着,长腿在原地停住。
他忙碌这么久,那份疲惫还没缓过来,但带上疲倦的男人看起来反而越是迷人,越是成熟稳重。
除了他对她壁纸不见的冷淡,这是吻安的第一个感觉。
男人深眸低垂,扫了一眼协议,并没给出任何反应。
反而转手习惯性的往身上摸。
秘书看到他的动作,立刻小跑着把他的外套递上前。
男人接过,从兜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又把外套递给秘书,颔首:“你可以下班了。”
等秘书走了,宫池奕也没看她一眼。
香烟递到嘴边,避过微风俯首打着火,终于在悠淡吐出第一口烟圈时,微眯眼看了她。
不去接她手上的协议,制淡淡沉声:“感情破裂?”
吻安抿唇,略微仰脸,眸子温凉,“不是么?”
她到现在都摸不透宫池奕这个人。
从前偶尔也觉得他风流不羁,可他不是。
也觉得他只是个贵公子,他也不是,他的城府和算计简直令人刮目相看。
甚至,上一次他那么狼狈的回来找她,让她等一个月,可是再回来呢?完全不再是那个人了。
好像对她的温度直接降到了零下,压根不知道他又燃的哪股子邪火。
是么?男人唇角扯了扯。
隔着一层薄薄的烟雾,他的眸子不温不火,只薄唇轻碰,“所谓感情破裂,首先得有爱,你爱我么?”
吻安蓦然蹙起眉。
根本不知道他会忽然这么问,但既然是要坐实这四个字,她微扬下巴。
“爱。”
宫池奕把香烟递上前的动作有几不可闻的停顿,目光深深的望着她。
片刻才自嘲的勾唇,长腿稍微迈了半步靠近她,意味浓重的提醒她:“既然爱,还离什么婚?”
那嗓音被烟熏得低哑、蛊惑。
吻安蹙着的眉紧了。
意识到自己跳进了坑里,柔唇紧了紧,“我说以前!”
男人勾唇,深眸却是冷的,“以前?”低眉看她,“为什么我没感觉?……所以,如果你非要离,非要这么个理由,至少也该让我感受到深爱、又破裂的过程才成立,是不是?”
这样的流氓逻辑却通顺得让人咬牙。
他指尖弹了弹烟灰,连说话的机会都不再给她,面上没有半点表情,“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