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神情淡然,“如果今晚来不及,明天我去荣京之前把打包好的衣服送过来。”
宫池奕从桌边看过来,见她换了一身衣服,眉峰轻蹙,“要出去?”
吻安似是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转身去拿了自己的包,的确是要出去的样子。
但她走过来时,男人已经在门口立着,“去哪,我送。”
她只笑了笑,“不用,麻烦你回去弄好我要的衣服就可以。”
宫池奕伸出手臂,横过去占了门把手。
吻安没处下手,只得抬头看了他。
“是打算以后都不再跟我踏进香堤岸了?”她几次说要衣服,都说让他打包了送出来。
她只抬手看了时间。
男人眸眼低垂,几分思量,“因为汤乔?”
吻安试图让他让开,“我很赶,临时约的局,现在必须出门。”
他听而不闻,并不关心她的局有多着急,“这么说,以后也不会再住进去了?”
她终究是没办法越过去,笑了笑,“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跟你住回去?”
男人薄唇笃定,“我说过了,娶你的人,只能是我。”
只是现在事情太多,他也不想强人所难,更不想在纷纷乱乱中让她不安心。
但结局一定只会有那么一个。
吻安略微抬眸,眉眼带着极其浅淡的笑意,一定要听回答了?
从她看到那个女孩的第一眼就不喜欢,这是事实,但她没想怎么介意,因为或许这些跟她没多大关系了,他的私生活而已。
听不到她的回答,他伸手勾了她的脸,好清楚看到她的所有表情。
吻安不喜欢这个动作,像是他掌控了一切。
可侧首之际又被他握了下巴,不能避开他俯瞰的视线。
终于恢复她该有的语调,“也许我无所谓,可宫先生动不动就要吻,别人吃过的东西我还咽下去,你不嫌吻着恶心么?”
本来是很简单的一句拒绝,她却结结实实的一个打比方,达到了极其恶心的程度。
宫池奕知道她一向这么说话,倒也怔了怔。
抚着她的下巴的指腹磨了磨,薄唇微动,“那就把整套房送给她了?”
恶心的不止她一个人,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所以昨晚那么晚也带着她回到这个小公寓了。
吻安看着他,“随你便。”
语调也显得很随便。
但谁都知道香堤岸是宫池奕当初花了很多心思给自己建造的堡垒,他没有其他地方的私人住宅,就那么一处极致完美的住所。
见她这样满不在意的态度,男人眉峰微微捻起,沉声不疾不徐,“给汤乔送一座住宅这么大的事,媒体总要报道的,你帮我挑个理由?”
她就那么看着他,柔眉越来越紧。
却听他继续着,沉缓的语调都是散漫,“包养?或者新欢?似乎手笔都太大了……”
吻安觉得可笑,眸子里都是温凉。
却道:“觉得手笔太大亏了,不妨现在抓紧时间回去睡回来,那么年轻的女孩,一晚也不亏了?”
宫池奕垂眸,望着她,捏着她下巴的指尖不自觉的收紧,脸上却一派风平浪静。
安静着,又唇畔轻启,沉声:“好主意。”
“你能别恶心我么?”吻安终于从他手里解脱自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