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么说着,倒听不出多大的愤怒,把轮椅转了过去。
吻安咬唇看着她的背影,已经不记得最后一次看她的背影是多久之前了。
她出事之前,吻安只觉得她很忙,早出晚归,甚至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宫池奕侧首把她揽到怀里,“她这是被我惹生气了,不是针对你。”
吻安看了他,没有表情。
他有些无奈,这场团聚远比想象的糟糕呢。
没关系,等她恢复容貌,过了这一段心情该是不错的,慢慢来,缺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连上两个字那么简单。
*
余歌陪着薛音时,宫池奕去做饭,吻安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总之她高兴不起来。
如果他的境况没这么糟糕,她或许会很开心。
站在门口,看着余歌和里边的人说话,尽量逗她,但是也一直只有余歌自己笑着,薛音全程几乎不搭腔。
余歌笑了笑,“顾小姐那么漂亮,我倒觉得失职了,早知道再把容貌恢复得更美一些!”
薛音瞥了她一眼。
过了会儿才抿了抿唇,语调凉凉,内容则不然,“我年轻时候比安安美多了。”
余歌知道她的性子,对着宫池奕和聿峥说正事才会严厉,跟她在一块儿整个人好相处很多。
所以没觉得惊讶,笑着,“三少大概会安排把你接出去住,以后能每天见到顾小姐,心里高兴么?”
薛音盯着她,“你哪看出我高兴了?”
余歌笑着不答。
真有不那么不喜欢,时隔这么多年还能亲切喊“安安”?
看了看她,余歌靠在一边是,双手习惯的揣进白大褂,道:“我从来没想过您是顾小姐的妈妈……挺好!”
然后笑着,“顾小姐身边已经没有亲人了,倒应该快点生个孩子让您带带,不小心流了一个,大概是惊着了,到现在……”
余歌的话忽然停下来,因为薛音正盯着她。
片刻,没有任何起伏的沙哑,问:“什么流了?”
余歌闭了闭眼,心底自顾责备了一句,说漏嘴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流产。
但是宫池奕压根没跟她提起过!
余歌看着她忽然转动轮椅出去了,张了张嘴,只能皱眉阻止不了。
宫池奕正在做菜,猛然觉得身后一道目光锋利时,略微蹙眉,转过身就见她阴森森的盯着他。
“您饿了?”他薄唇略微勾了一下,“很快就好。”
薛音不说话,但是抓着轮椅的手紧了紧,很显然的愠怒。
宫池奕眉头微挑,他照顾她二十几年,是最了解她的,莫名的就从那股子愠怒里读到了“护犊”的味道。
眉峰轻捻,“怎么了?”
余歌正好到厨房门口,对着他笔画了一下,也没能说明白,被薛音一个眼神吓得笑了笑,讪讪的退回到餐厅。
等了会儿,没听到里头有什么动静。
过了会儿才听到什么炊具落地的声音,惊得余歌皱了皱眉,不会是挨打了吧?
吻安听到声音快步到了厨房门口。
看着里边的两个人,并没有什么混乱的场景,只是各占一半。
薛音冷着眼,宫池奕浓眉蹙着,那股子愧疚和心疼毫不违和,可他在外人面前除了城府便是凌冷,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