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东里和余歌都领证了。
“我看看。”她把北云稷的手机拿过去,翻了不少相关报道,照片一张张放大了看。
她对东里无比熟悉,哪怕只是个指尖她都能认出来。
然后脸色变了变。
他在玩什么?居然真的跟北云馥有染?
哦不对,北云馥到底发哪门子疯,祸害谁不行,真的对东里下手,之前吻安还以为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聿峥的。
*
墨尔本的夜。
很凉。
余歌临时从伦敦返回,连一只行李箱都不待,只有手边的一个包。
进了他的家门,屋里很黑,开了灯,扫视一圈,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就是比窗外的空气还凉,透着凄冷。
显然,他一个人好多天不会回来住。
至于在哪儿留宿,她好像无权过问。
闭了闭眼,有点累,只好倒了一杯酒,职业需要,她一直都不怎么喝酒,倒的也不多,就想去一去疲惫。
抿了两口,不喜欢那个味道,只好放下。
手里在手里拿了许久,目光看着墙上的始终一点点挪动分针。
不知不觉,她就等到了快十点,可那个男人依旧没有回家。
指尖按下第一个快捷键,拨通他的号码。
接的有点慢,反正他一直都这样,以前还存着一点点友情,虽然冷淡,但是很绅士,知道她唯利是图,为了钱什么都做之后,态度转变明显,并非她的错觉。
“怎么了?”东里的声音,淡淡的。
背景有点吵,余歌抿了抿唇,语调和以往没什么两样,轻快中能听出她的乐观浅笑,“你又在酒吧啊?”
东里似乎是“嗯”了一声。
然后她在电话里听到了背景里有女人在催他。
所以余歌不想浪费他的时间,道:“你结束了回来一趟吧,我有事找你,明天一早就得走,时间不是很宽裕。”
东里眉头略微皱着。
旁边的女人催得起劲儿,他也是那副对谁都看似绅士却淡淡的距离,冲她们摆摆手,捂着话筒,“临时有事,你们继续。”
转身便走了出去,对着电话,声音变化不大,“你在我那儿?”
余歌一直弯着嘴角,“对。”
“我这就过去,四十分钟以内。”东里道。
她点了点头,正好她洗个澡放松一下精神。
东里到家的时候,余歌已经洗完了,站在窗户边看着他的车开近,然后停住。
转身见他推门进来,一边脱外套放在沙发一端。
余歌能明显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也只是笑了笑,“应酬?”
他现在不接戏,家族事务之中的应酬确实不少。
东里没说话,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红酒。
他不喝酒的。
余歌也跟着看过去,笑了笑,“今天有点累,喝两口提提神儿!”
东里没再说什么,跟她相处的模式还是那样不远不近,淡淡的,道:“我去冲个澡,你可以说事,我听得到。”
看起来是争分夺秒,只是这交谈的方式很随性,太随性。
可余歌似乎没有介意,依旧机械式的浅笑,“好。”
然后她在那儿站了会儿。
东里下了会儿,开了一半的门,“不是有事么?谈完我还得走。”
她没看过去,只闭了闭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