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要伸手牵过来时,她把手缩了缩,看了一眼不苟言笑的薛老。
看着她往餐厅走,宫池奕才看了看薛老。
薛老顽固的表情,眉头轻挑,好像说着外孙女不让牵手这种事别赖他。
末了,也进了餐厅。
男人修长的身影在吻安身侧停住,挪了椅子坐下。
吻安侧首看了看他,倒是说话了:“今天不忙?”
还以为他会在天灰灰亮的时候就走,免得又被监察他的人发现。
宫池奕薄唇勾了一下,“不急,有大哥在公司。”
宫池枭么?
她差点忘了,内阁这么多事的同时,他在公司也并不轻松,一边要应付想尽办法要那块土地的人,还要主张集团内很多事。
可能是薛老在的缘故,早餐桌上的气氛显得很安静,是令人忍不住尽快吃完离席的那种安静。
事实也是这样的。
吻安步行走到堡楼外,宫池奕也从身后迈步而来。
“晚上什么安排?”他与她并肩之后,问。
她略微侧首,“既定的都是那些应酬,可能临时会加,这要问鲁旌了。”
而后,吻安才侧对朝阳略微眯起眼,“怎么了?有事约我?”
宫池奕双手习惯的别进兜里,五官微垂,视线落在她脸上。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过几天,可能要去墨尔本一趟。”
吻安听完脚步蓦地顿了一下。
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而后笑了笑,依旧没看他,“去看于馥儿?”
要不然,余歌在接受调查被拘在这里,他还去墨尔本做什么?
宫池奕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乱想,握了她的手,并肩往前走着,脚步徐缓,道:“不是,做例行检查,每年都要去的。”
检查?
她终于仰脸看了他,“做什么检查?”
然后看向他如今比任何人都完美的一双长腿,“你不是好好的么?”
男人薄唇微微弯了个弧度,“表面是康复了,但毕竟重伤过,近几年内最好每年都做检查。”
这样啊,吻安松了一口气,闭了闭目,继续往前走。
当然不会啰嗦的问他做完检查是不是要顺道去探望北云馥。
不知觉已经快走出堡楼的区域了,吻安抬眼都能看到鲁旌的车了。
他却在身侧沉声道:“我送你过去。”
她蹙起眉,“不方便,我能找你,你最好别找我。”
男人低低的笑意,牵着她的手没松,隔空对鲁旌摆了摆手指就拉着她上了他的车。
刚坐进去,她就皱了皱眉。
“怎么了?”男人侧首,把她洗胃的表情尽收眼底。
吻安也坦然的伸手去开窗户,道:“都隔了一晚,昨晚的香水味还这么刺鼻。”
香水味……女人蹭在他身上的香水味。
有一会儿,宫池奕没什么反应,片刻才略微勾唇,宽肩倚在座位上,一手搭于窗户,侧首看她。
“昨晚的香水味,昨晚没闻到,这会儿闻到了?”他微微挑着的尾音。
她开了窗户,觉得舒服多了,也没打算搭他的话,只是笑了笑,想眯一会儿。
哪知道他一伸手臂,自己岿然不动,只将她掳了过去,眉宇低垂,就那么好以整暇盯着她。
吻安看了他两秒后不自然的挪了视线,倒也没挣扎,知道逃不了,干脆靠在他身上阖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