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仅祉找了一切可疑的地方, 什么都没发现。她看了看自己留下的脚印, 颇为无语, 早知道就不来了, 如今留下了这么多明显的证据,真叫人头疼, 还不如让师兄来,他飞鸟诀练得那么好, 绝不会留下半丝踪迹, 不过,贵妃会把东西放在那?自己只是当初隐约见过那颗珠子, 可三年时间过去了, 这和阳殿的物什早就搬的搬, 散的散,估计是找不见了。
扯掉面纱,便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出主殿, 反正已经留下脚印了,不如更痛快点,她瞄了眼屋顶上闪过黑影,撇撇嘴,这绝不是破罐子破摔。
主殿左侧是座小寝殿,右侧虽然地方不大,却干净整洁很多,房子也没其他地方那么破破烂烂。
就在此时,右侧宫室里走出来个人,仅祉闪了身,看到一个太监走了出来,半睡半醒的打了个哈欠,转到后面,应该是去恭房了。
这么说来,小七应该住在左侧的寝殿了,整个和阳殿最差的寝殿,呵!真是一帮子狗仗人势的好奴才。
慕仅祉进了偏殿,简直比荒郊野外的破庙好不到哪去,再往里走了走,就见一块类似于床的木板子上铺着一块黑哩嘛糊的烂毯子,如果不是感受到有淡淡的呼吸声,她可以轻轻松松忽略了这毯子下睡了个人,竟这般瘦小么......看样子,还没他三岁的时候大。
待走近一点,那小小的身子翻动了一下缩成一个小团团,枯瘦的两个小爪爪紧紧攥着那不太厚实的破毯子,睡得很是不安。
慕仅祉觉得自己随师父修行了三年的功夫白费了,因为此时,她的呼吸有些重,她叹了口气,将压在心头的气顺了出来。
三年前,有个胖乎乎的圆润团子还总是跟在她身后喊着烦人的“祉姐姐”,转眼三年,她想过这个小家伙过的会不好,毕竟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但他好歹也是个皇子,再差又会差到哪去?可不想,当初那个小跟屁虫在没了母妃后,堂堂皇子却是如今这番光景。
想了想,便闪身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拎了一床被子,奈何这个睡得极不安稳的小孩抓毯子抓的太紧,她只得将被子裹在毯子上,动作很是轻缓,可睡着的人还是不安的往里缩了缩,仅祉手一顿,真是敏感的小孩,叹完,手上的动作更轻了,就在窝被脚的时候,她仿佛听见了一声“祉姐姐”......
幻听?仅祉眨眨眼,回过头,对上了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那双眸子很兴奋,像夜空中燃放的焰火,璀璨映人,即使身处黑暗,都能清晰的勾勒出被看着的人的所有轮廓,包括脸上每个细微的小表情和每根纤细的睫毛翘起的形状。
“是祉姐姐么?是祉姐姐对吧”
小家伙一下子扑了过来抱紧了仅祉的脖子,很热情的小东西,就是太瘦隔得仅祉下巴痛。
“是啊!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天才。”
仅祉拍了拍小家伙,只是那小家伙再没了反应,她挑了挑眉,沉思了一下,难道她的话就如此没有可信度么?怎么在骗子窝呆了三年,愣是没学到师傅的半分本事?
“小七?阿璕?鼻涕王?跟屁虫?小不点?肉团子?小汤圆?肉嘟嘟?怪小孩?”每个名字都试试,可小家伙竟没半分反应。
仅祉把自己当初的小跟班掰下来,把了把脉,终于认清了这厮饿晕过去的事实。
嗯,好得很!堂堂一朝皇子,没得吃没得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