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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塞外递情书戏调荡后狱中忆旧事求救良朋
下,口吐涎沫沁湿一个小小的纸洞,把眼睛凑在洞边,朝内一望,一见内中的形状,更是气上加气。只因儿子不能擅捉母后之奸,却也弄了一个小小蹊跷,将手中所执的那一封书信,从窗洞里塞了进去。岂知房内的太后正在有所事事,一时没有瞧见。惠帝又低声呼道“母后快收此书,臣儿不进来了。”

    说完这话,飞奔回宫。

    等得吕太后听见他儿子的声音,急来开门,已经不见他亲儿子的影踪。当下先将那班偷睡的宫奴,一个个地活活处死,方才怒气稍平。正要再去呼唤惠帝,却见审食其拿了一封书信,面现慌张之色地呈与他道“这封书信,就是方才嗣皇帝从窗子外面塞进来的,你我之事,被他看见,如何是好”吕太后听了,恨得把心一横道“这有什么要紧他究是我肚皮里养出来的,你若害怕,你就马上出宫去,从此不准见我”审食其一见太后发怒,又吓得连连告饶道“太后何必这般动气,我也无非顾全你我的面子起见。你既怪我胆小,我从此决不再放一屁,好不好呢”吕太后又盯了食其几眼,方始去看那信。正想去拆,见已拆过,心知必是惠帝所拆,也不查究。及看那信上的言语,也曾气得粉面绯红,柳眉直竖地将信摔在地上,食其忙去拾起一看,只见信中写的是孤愤之君,生于沮泽之中,长于平野牛马之域;数至边境,愿游中国。陛下独立,孤愤独居,两主不乐,无以自娱,愿以所有,易其所无。

    食其看完,不禁也气得大骂“番奴无礼,竟敢戏侮天朝太后”说完,又问吕太后道“这事怎样处治臣已气愤得心痛难熬了”

    吕太后此时正在火星进顶,也不答话,想了一会,急出视朝,召集文武大臣,将书中大略告知众人。话犹未毕,两颊早已满挂盈盈的珠泪起来。当下就有一员武将,闪出班来,声如洪钟地奏道“速斩来使臣愿提兵十万,往征小丑。”这位武将话尚未完,众将都也一齐应声道“若不征讨这个无礼番奴,天朝的颜面何存臣等情愿随征。”吕太后抬头一看,起先发言的乃是舞阳侯樊哙,其余的人众口杂,也分不清楚何人。

    正想准奏,尚未开言,又听得有人朗声道“樊哙大言不惭,应该斩首”吕太后急视其人,却是中郎将季布。

    季布不待太后问他,已向太后奏道“从前高皇帝北征,率兵多至三四十万之众,以高皇帝之英勇,尚且被围七日;樊哙那时本为军中大将,不能打败番奴,致使高皇帝坐困,弄得竟起歌谣;臣还记得歌谣之语是平城之中亦诚苦,七日不食,不能够弩。目下歌谣未绝,兵伤未瘳,樊哙又欲去开边衅,且云十万人足矣,这明明是在欺太后女流之辈了。况且夷狄之邦,等于禽兽,禽鸣兽嗷,何必理它以臣愚见,断难轻讨。”吕太后被季布这样一说,反把怒容易了惧色,连那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樊哙,也被季布驳得默默无言,弄得没有收场。幸有陈平知机,出来解他急难,向吕太后奏道“季将军之言,固属能知大势;樊侯之忠,更是可嘉。愚臣之见,不妨先礼后兵,可先复他一书,教训一场。若能知罪,也可省此粮饷。否则再动天兵征讨,并不为晚。”

    陈平真是可人,这一番说话,只说得季布满心快活,樊哙感激非常,连那吕太后也连连点头赞许。当下便召入大谒者张释,命他作书答报。又是陈平来出主意道“既然先礼后兵,书中词意,不妨从谦。最好索性赠些车马之物给他,以示圣德及远之意。”张释本来正在难于落笔之际,及听陈平之言,有了主意,自然一挥而就,呈与太后。太后接来一看,是

    单于不忘敞邑,赐之以书。敞邑恐惧,退日自图。年老气衰,发齿堕落,行步失度。单于过听,不足以自污。敞邑无罪,宜在见赦。窃有御车二乘,马二驷,以奉常驾。6吕太后看毕,稍觉自贬身份,然亦无法,乃付来使而去。

    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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