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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驿馆作阳台死贪写意宫庭易监狱活不耐烦
未央宫前,贺面上只有喜色,并没戚容。龚遂又忙指示道“那边有棚帐设着,就是大王的坐帐,赶紧下车,向阙府伏,哭泣尽哀。”贺至此推无可推,方始一跳下车,步至帐前,伏在地上,俯首无闻,算在举哀。礼毕入宫,先以侄礼见过上官皇后。这位侄子,倒比他大着数岁。当下由上官皇后下谕,立贺为皇太子,择吉登基。贺自入宫至即位,幸有龚遂耳提面命,总算尚无大错。便遵上官皇后为皇太后。又过数日,将昭帝奉葬平陵,庙号孝昭皇帝。

    贺即登位,拜昌邑相安乐为长乐卫尉;此外随来的一班幸臣,统统授为内臣。一天到晚,仍与内臣游狎;一见美貌宫女,立刻召入侑酒侍寝;又把乐府中的乐器,悉行取出,叮叮咚咚,闹个不休。一夕,贺正与一班内臣喝酒,内中有一个名叫项能恭的悄悄地对贺说道“现在朝廷在权,全操霍光之手。皇太后乃是霍光的外孙女儿,年仅十五,业已守寡。陛下若能向他逃逗,此关一通,便可把霍光革职,陛下就好为所欲为了。”贺听了连连摇首道

    “此人面有麻斑,只有那位孝昭皇帝,会赏识他,朕却不中。”

    谁知可巧被龚遂亲耳听见,顿时一把将项能恭揪住,大骂道“你这丧心病狂的东西,竟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语出来”项能恭还想贺去救他。说时迟,那时快,早被龚遂拔出佩剑,手起刀落,项能恭的尊首,已与肩胛脱离关系。贺见了,也吓得大喊饶命。龚遂一面插入手中之剑,一面伏地大哭道“陛下不改劣行,臣等死无葬身之处矣”贺也惭愧不遑,不过事情一过,仍复荒唐如故。

    大将军霍光,本是此次推戴最力的一个人,眼见贺如此荒淫无道,深以为忧,每与大司农田延年熟商善后办法。延年道“将军身为柱石,既然失检于前,何不补救于后只要入白太后,另选贤君,也不为晚。”霍光嗫嚅道

    “古来曾有此事否”延年道“从前伊尹相殷,尝放太甲至桐宫,藉安宗庙,后世称为圣人。今将军能行此事,就是汉朝的伊尹了”霍光听了,乃擢延年为给事中;并与张安世秘密计议废立大事,其外并无一人得知此谋。

    又过几日,贺梦见蝇矢满阶,多至五六石,有瓦覆着,醒来又问龚遂,主何吉凶。龚遂道“陛下尝读过诗经,诗云营营青蝇,止于樊。恺悌君子,毋信谗言今陛下嬖舤甚多,正拟蝇矢丛集,因此有这梦兆。臣愿陛下摈绝昌邑故臣,臣应首先告退”贺听了,似信不信地道“从前在昌邑时候,种种梦兆,君谓不佳,朕何以已为天子大家既是赞成你的为人,朕也不便放你回家立于朕身边的臣众,他们又不谈及国事,何必去理睬他们呢”

    说完之后,就把此事丢开。

    次日,大仆张敞,也来进谏。贺以嬉笑出之。言尚未已,光禄大夫夏侯胜因来奏事,奏毕也谏道“臣见久阴不雨,臣下必有异谋,陛下不可不防。”贺听了大怒,斥为妖言惑众,立命发交有司究办。有司告知霍光,霍光不禁暗暗起疑道“夏侯胜语似有因,或由张安世泄谋,也未可知。”即把张安世召至,面加诘责。张安世道“此是何事,我怎会与他言及秘密可以面质”霍光亲提夏侯胜研讯。夏侯胜从容笑道“洪范传有言皇极不守,现象常阴。下人且谋代上位。我不便明言,故仅云臣下有谋。”霍光当下听了,不觉大惊;一面将夏侯胜官还原职,一面与张安世密议道“此事不能缓了”即命延年往商丞相杨敞。杨敞听了,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汗下似雨,不敢允诺。倒是杨敞妻子,为司马迁之女,颇有才干,搴帘而出,语延年道“大将军遣君来商此事,乃是不弃我们,请即复报将军,我们准奉教令。”延年返告霍光。

    霍光即令延年、安世二人,缮定奏牍,妥为安排。翌日,至未央宫,传召丞相、御史、列侯,及中二千石,大夫博士,一同入议,连那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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