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守烽取出药丸,另一手捏开常安的嘴。当药丸离常安的嘴唇还有0.01公分,常安终于激发出顽强的求生意志,叫道:“少爷,其实……我肚子疼!”
“……你早说嘛。”常守烽将药丸放回木盒,“待会我熬点药给你就是了。”
“是少爷行动太快了……咦,少爷呢?”
常安说话的茬口,少爷又一个箭步出去,把药塞回他的秘密小箱子里头。
常安:“……”
常守烽在厅里摆了个小型药炉,丢了几块红色晶石下去,再把火折子伸入,晶石便开始发红发热。他往黑砂锅里放了药材,搁在火炉上。他回到常安房里,问常安:“你怎么好端端的就肚子疼了呢?”
“少爷,这就得问你了。”常安委屈地指着桌上的炖盅,“我喝了里面的汤药之后就开始疼了,少爷你往里头丢了什么东西进去啊……”
“不可能,我的气血双和养命汤绝对不会喝到胃痛。”
“可是早上我喝的时候它都凉了……”
“本来就是要放凉喝的,冰镇的话效果会更好。”常守烽为自家的秘传汤药辩护。他想着想着,忽然说,“莫非昨晚……”
“昨晚?对哦,少爷,昨晚我在温泉里睡着了,是你把我背回来的吗?”
“嗯,昨晚你……”
少爷忽然脸红了起来。他没往下说,倒是后退关门,留下常安在房里一脸问号,一肚辛酸。
“可能是我昨晚疏忽,让他肚子受凉了吧……”常守烽一想到昨晚的事,浑身鸡皮疙瘩一呼百应,全体起立。昨晚天色很黑,月色很美,烛光很朦胧,一看就是要发生点什么的样子,而那点什么也的确发生了。常守烽将常安抱回房间,解开胡乱捆在一块的衣服,拿一条干净的手帕,颤抖着去擦常安身上的水珠。这差事老不轻松了,少爷只觉满手臂都是浆糊,动也难动,尤其擦到常安的肚脐,他就想起不久前常安的双手带着纯粹的灵力,深深浅浅地按过他的……哎!少爷退了两步,转身,深呼吸三次,才又踅回来。他想加大力气,报复之前那恶劣的搓背酷刑,但是现在就用掉了力气,呆会怎么办,呆会还要一路往下,擦常安的小常安呐!
少爷往下瞥了一眼,——噫吁嚱!少爷无声破门,冲到门口的矮榕树下,深呼吸三十次,折返。
等他终于换好常安的衣服,门前这棵矮榕树掉了二十片叶子,因为缺氧。
现在,常守烽又感到缺氧了,一定是火炉使内室闷热。他打开门窗通风,迎面却走来两个外门弟子。他认得,是负责管理山脚鱼塘的师兄。“常师弟,今天有空吗,我们想请教一下——”
“对不起!晚辈今日有紧要的事,两位师兄请回吧,我一定改日拜访!”常守烽急匆匆说完,嘭的又关上门,跑回房间挥笔写了一张纸条,贴到门上——今日有事,恕不接待。
开玩笑呢,他的仆人都病倒了,还想他操心山脚下的鱼?
常守烽才把门闩上,常安就扶着门走出来了。
“常安你出来干嘛!快躺回去!”常守烽又推又拉,总算把常安劫回床上,盖好被子。
“少爷,我想去泡温泉……”常安抓着少爷的衣袖,楚楚可怜地说,“还有四天温泉就消失了,呜呜呜……”
“现在消失了,两个月后不是又会冒出来么。”常守烽拧头,不看常安那双特意用晶莹泪花修饰过的眼睛,“你就是在温泉里睡着了,肚子受凉才得病的,现在不能去泡。”
“可那个是灵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