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的是头壳顶儿。
是杜小贤的头壳顶儿。
他两手扒着门,伸一半的头,两只眼睛无辜地眨着。
于是杜小贤也到了常安的房间。
“我……在隔壁听到你们谈论宗主的事……”杜小贤看着墙壁,羞涩地说。
常安:“何等灵敏的雷达……不对!”
他想起上午喝药时的惨叫,该不会也给杜小贤听到了吧!?
“杜小贤,你有没有听到今天上午……”
“今天上午我不在夏竹院,怎么了?”杜小贤天真地反问。
“没,没什么事。”常安暗自松了口气。
陈凡呆着没意思,就先走了。屋里剩下两人。
门一关上,杜小贤的表情就起变化了。
常安头一回看见一个人的眼睛是如何在二十秒之内从笑眯眯转变成眼泪婆娑。
“杜小贤你怎么了!?”常安慌乱地问他。
“我听到了,陈凡他……”杜小贤抽了抽鼻子,说,“向你打听了很多宗主大人的事,对吧?”
“哦,他想给宗主做个神仙牌嘛——”
“不,”杜小贤说,“他绝对别有用心。我听说他不止向你,还向很多人打听宗主大人的事情。”
常安心想,你也向很多人打听过陈凡打听宗主消息的消息啊……
常安说:“可能做神仙牌要把资料收集的完整一些吧,没什么不好的,说明他敬业。”
“不,他打听宗主的目的不可能为了神仙牌。”杜小贤肯定地说,“能进入神仙牌的修士,只有飞仙那些,这是规矩,陈凡不可能不知道。”
“这样啊……你倒是很清楚神仙牌的规则呢。”
“以前我偶尔也玩的。”杜小贤从怀里取出一叠神仙牌,“只是最近很少玩。”
“哇,原来你也有,看不出啊!”常安仔细端详了杜小贤手中的牌,发现他的牌挺旧了,褪色严重,边缘起皱,有些图案灰蒙蒙的,大概有些年头了。“要不我们来一盘吧?帮我试试新买的神仙牌好用不好用!”
“唔,可以啊……”杜小贤说罢,就在常安的床上摆开了牌阵。
然后常安惨败。
“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常安落魄地倒在床上哭叫。
虽然他本来就在床上,半寸也没移动过。但他还是很落魄。
“以前挺喜欢玩的……”杜小贤收起神仙牌,忽然怔住,说,“不对,我过来不是为了跟你玩牌的!”
然后他的眼睛又红起来了。“呜呜呜……我是为了宗主大人的事过来的……”
常安靠在床头,眼神死掉:“……你的个性还真善变。”
“我只是个性情中人罢了。”杜小贤一边抹泪一边说,“其实,陈凡他也来问过我……”
“哦……”常安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挑一些万能的字眼应付。
杜小贤惊奇地用泪目瞪着常安:“你难道就不关心陈凡问宗主大人的什么东西吗?你这样还是宗主大人的亲传弟子吗!?”
常安把嘴张成个球。这样也躺枪,人生好艰难啊。
常安说:“他问你什么了……”
杜小贤点头,说:“他居然——”
常安也装作很认真地重复:“居然——”
“问了——”
“问了——”
“宗主大人的身高体重生辰八字生肖掌纹胎记黑痣还有饮食喜好生活习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