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普查?”常安先是无语,然后也纳闷。就算陈凡要搞神仙牌,这些问题也问的太宽了吧。
“他问的时候快吓死我了。”杜小贤颤抖着说,“我甚至以为他知道我在编写《宗主全书》,故意来套我的话……”
“的确挺惊讶的……不对!”常安崩溃,“《宗主全书》是什么鬼!你更让人惊讶好吗!”
“这个只是自己的一点喜好,没什么值得夸奖的……”
“我也没有在夸你……”常安心好累,感觉心脏要下垂了,压在肠胃里,再次引发早上的胃疼。
“不过我相信他找不到《宗主全书》的资料,它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如果陈凡真的想对宗主图谋不轨,他最多在我这里找到一些榴莲皮而已。”
“不是吧,榴莲皮都存着……”常安不敢猜想隔壁房间的气味,“不对,你什么时候就把陈凡定成图谋不轨了!?这没根没据的——”
“他问这么多问题,不就是图谋不轨吗!”杜小贤掩面哭道。
“他图宗主的什么啊……”
“我以为,他在图谋宗主的美色!”杜小贤放下手,露出婆娑泪眼。
“噗——!”常安并没有喝茶。
但是他喷了。
杜小贤说的如此笃定。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把常安滑了个狗啃泥。
“常安,你不相信陈凡受宗主的美色所诱而图谋不轨吗!”
“等等,如果陈凡喜欢宗主是图谋不轨,那你呢?”
“我……我是认真的!”杜小贤涨红了脸,争辩道,“我是认真的……这怎么能算图谋不轨!……我对宗主怎样是我自个儿的事,能算图谋不轨么!”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真诚所致金石为开”,什么“坚韧不拔排除万难”之类,引得常安哄笑起来:东三房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当然,空气越快活,杜小贤越不快活。杜小贤不快活,常安也快活不久。
“好好好,你的是真心,陈凡那厮是图谋不轨,就这样吧,怕你了。”常安认输,安慰他一轮,说,“不过话说回来,你说这些关我什么事啊?”
“常安!”杜小贤忽然抓住常安的手,相当用力,眼睛也很用力盯着他,“你是宗主看重的亲传弟子,宗主最为信任的两个徒弟之一,宗主的贞洁与人身安危的责任,你自然是要担负的。”
“我觉得我没这个本事……”
常安巨纳闷,本来是个连苗头都摸不准的事儿,怎么经杜小贤一说就变得形势严重,十万火急了呢……
“你有!”杜小贤凄情一唤,常安打了一个激灵。“你有这个能力,但我没有……我只是区区的一个内门弟子,但你不同!”杜小贤抑扬顿挫地说,“你能毫无顾忌地进入罱仁居,甚至能大逆不道不知羞耻地用榴莲叫醒熟睡的宗主大人(常安:???),现在,能从陈凡手中保护宗主大人的,非你莫属了!”杜小贤把常安的手都抓红了,“阻止陈凡的险恶用心,靠你了!”
“啊……哦!”不知怎么,常安觉得不应下来就会有更大的麻烦,“好的,交给我吧!”
“嗯!就是这样!”杜小贤擦去眼泪,露出了雨后天晴的微笑。
常安只觉得不止身体被掏空,就连掏空本身都被掏空了。他倒在床上,心想:
这都特么什么破事儿啊!!!
这时,房间大门吱呀的开了。
人影未至,一股迷幻的药味便窜了进来。
“什么东西!?”杜小贤嗅了一下,脸色立刻变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