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蹈矩的公门生活,或是因为更加向往充满刺激的浪子生涯,但最直接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放走了一个凶犯,以至于再也无法留在公门。
他没法将放走这凶犯的原因公之于众,所以众人皆猜他是徇了私,纵了情,为了朋友而无视了法度,所以即便立下了大功,也只能被赶出公门。
邢在嫣只淡淡道:“这宴上有许多人都是你的知己好友,若杀了付雨鸿的人也是你的密友,你还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交出来么?”
叶深浅只眉头一挑道:“我会。”
即便付雨鸿该死,罗知夏却实属无辜。
所以能做出陷害罗知夏这种事儿的人,也已算不上是他的朋友了。
邢在嫣听了这话,却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她那红云似的胭脂抹在苍白的面上,好似从未贴合皮肉,只是如云絮般薄薄地浮在那儿似的。
叶深浅看得面色沉重,只看了一会儿便走出了“晴薇苑”。
可他这走着走着,耳边却总浮现着邢在嫣方才说的一句话。
若是杀了付雨鸿,嫁祸给罗知夏的人果真是他十分在乎的一人,他当真能做到大公无私,不问缘由,毫不犹豫地把对方交出去?
叶深浅苦笑了一声,几乎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可笑了。
他在乎的都是些什么品性的人,他难道还会不清楚?
若说这群人里面藏着与那内奸狼狈为奸的小人,那他以后就别叫叶深浅,改叫绿深浅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