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司道与单罗春被拎了出来,直接套进牢车里,沉重的木枷架在身上,还要站在牢笼里,这对任何人来说都将是一场无比恐怖的灾难。
稍微弯弯腿,都会卡到脖子的刑罚也算是古代较为残酷的刑罚了,毕竟这种持续惩罚的手段十分考验一个人的体力以及心理承受能力。
两人望着一群指指点点的民众,想死的心都有了。然而比起这些,身体上的折磨似乎又来得更直接一些。木枷都是十分重的,刚刚绕城一圈走下来,已经让他们的体力被耗费干净,而更令他们绝望的是,左弗还不许人给他们水喝。
当然,想喝水吃食也是可以的,一餐加一碗水,100两银子,这银子不抵扣所欠税银,就是买食物与水的钱
心黑到这种程度,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躲在人群里偷偷瞧看的一群商户都纷纷在心里骂左弗黑心。这摆明了是要将人往死里整的节奏,今个儿要是退让了,以后他们还有活路吗
可望着单罗春与谭司道两人,他们又心有戚戚。连有王公公当靠山的单罗春都是说抓就抓,又岂会在乎他们几个小鸡仔
心里盘算了下,好像自己欠的也不是很多,要不就先偷偷交了这样被人游街还要上枷刑,实在遭不住啊
而更让他们崩溃的是左弗居然要当着众人的面对谭司道的妻子用刑。
要知道,这年头打板子是要脱裤子的,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女子即使在家受了暴力都不敢告官的原因所在。
因为妻告夫属忤逆,按例要先打三大板。一个女子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去裤子被人打,就算告赢了官司,可名节毁了,这还能活下去吗
这是要将人往思路上逼啊
谭司道的脸都黑了,他死命喊着,“左弗你这狗官我跟你没完”
左弗冷笑,“袭击官兵,等同造反,不过本官念及此女护夫心切,一时失了情志,故只罚她游街赐二十板”
说罢便是命令道“左右听令本官念及谭司道妻谭何氏乃是女子,为护其名节,不必去裤,这就行刑吧”
听到不用脱裤子,何氏也是松了口气。可随即她又大骂了起来,“你这狗官阴险将人打得血肉模糊,衣服与皮肉黏连,到时就要痛死我吗”
“那你是要去裤子了”
左弗耸肩轻笑,“本官是无所谓,你喜欢哪个便选一个吧。”
“你,你”
何氏气得直哆嗦,可很快她就被椿芽等几个靠山妇给夹了过去。椿芽将衙门里的长凳搬出来,这是特制的凳子,专门用来打板子的。行刑时将人弄上去,面朝下,手脚都被捆住,轻易不得挣脱。
何氏平日就一深闺妇人,哪是几个靠山妇的对手三下两人就被几个靠山妇给捆到了凳子上,随后衙门里专门打板子的衙役便拿起板子,开始行刑了。
煽动皮肉以及何氏凄惨的叫声传入众人耳里,刺得耳膜都疼。不过三板子下去,里面的亵裤已见了红。
衙门干这活的人都是世代传的手艺,打得重还是轻完全是看上官脸色行事。而看他们尊翁这样,显然是要拿人开刀,所以这板子打得一点水分也没有。
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看左弗让自己婢女捆人的话,那么这下手的力气还会重几分,基本20板子下去就是要人命的节奏,而现在,估计残废是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