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弗笑了起来,道:“其实我倒也不在意他说我是男人婆。只是一点也不避嫌会引人闲话。”
“这世上还有几个人敢说姑娘的闲话?”
刘妈妈一脸不屑,“便是想说也只能憋肚子里。”
左弗愣了愣,随即点头,“说的也是。”
可不是嘛!
如今她不敢说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在这琼州她却也是第一人了,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谁有什么想法,那也只能憋肚里,没见这些精明的官老爷们都不敢打听物资的来处吗?
挥挥手道:“既然人家看得起我,我也不能亏待了人家,这些东西都端去,也让人吃个饱。”
顿了顿又道:“对了,他嫌我那芡实酒没味,你们去给他弄点好酒来吧。”
“这就对了!”
刘妈大喜,道:“姑娘您过得够苦了,到了您这份上,大事不错,小节不拘才是正理!就得活得痛快些!老婆子年夜饭已经吃好了,这再下厨给您做几个您爱吃的小菜。”
“不必啦!”
左弗笑着道:“妈妈知道的,我就爱这暖锅子,菜够多了,其他不用准备了。今个儿过年,您还是跟大家松快松快去,别管我啦!”
“嗳,都听您的。”
回到屋里,桌上的菜居然没怎么动,左弗倒是有些纳闷,“沐年兄这是吃饱了?”
“主家不在,客家哪有动手的道理?”
张景瑄道:“我虽想吃,不过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丢的。”
左弗笑了起来,“我不过是去厨房嘱咐他们再添点菜而已,哪里算不在?听说老哥哥饭量大,所以准备的时间长了些。”
“我是挺能吃的。”
张景瑄倒也直白,“打小就能吃,个儿也比其他兄弟大。”
“能吃好啊。”
左弗有些羡慕地道:“我就没您这么好胃口了。”
张景瑄没应话,脸却慢慢红了起来。
正当左弗纳闷的时候,却听那人道:“嗯,你得多吃点,看着有点太瘦了。”
左弗以前的身材算正好。可来了琼州后,因公务繁多,时常不能准时准点吃饭,往往忙了半晌,等再吃时就没了胃口。再加之,琼州的天气炎热,这来了几年,体重已下降到只有112了。
1米75的个子,112斤,那已经是很瘦了。
所以椿芽才整天担心,因为左弗真得太瘦了。椿芽经常怀疑,自家大姑娘现在还能不能拿起钢刀跟人拼杀。
“唉,事一多,有时就没胃口。”
左弗叹了口气,“琼州这里又热,也就这个季节与春日稍微舒爽点。其他时候,都是热得要命,吃不下。”
“你该吃点酸的东西。”
张景瑄拿起公用的筷子夹起一片肥牛卷涮了涮后,放到左弗跟前的碗里,“我看你这蘸料里没有放醋,你该加点醋,这样才开胃。”
顿了顿又道:“年后有船去南京你跟我说声,我让我娘送些山楂酒过来。我娘喜欢用山楂酿酒,那酿出的酒可好了,你每天喝一点,胃口慢慢就会好的。”
“国公夫人酿酒?”
左弗笑着道:“这倒让人意外了。我以为你们老牌的国公夫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我娘非勋贵之家的女儿。”
张景瑄又烫了点鸭血,待鸭血熟了后,又放到左弗碗里,继续道:“我娘是继室。”
左弗愣了下,随即垂眼道:“沐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