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几乎没和林近冬说上话, 也不知道他到底考得如何, 她也没时间去知道, 蜜月旅行开始了。
整整一个月, 林广夏带着她游遍了世界上好几个著名的旅游景点。
他们不急,累了就窝在酒店里缠绵一番,闲下来了就出去走走,不想出去了,两人就静静的坐在阳台上, 说说话, 喝喝茶, 也别有一般滋味, 只不过最后总会拐到那方面的问题上,说着说着就亲亲抱抱,然后滚到床上去。
这样的生活太安逸, 太消磨人的意志,她似乎已经成了林广夏饲养的一只金丝雀,在他构造的象牙塔中渐渐失去自我。
蜜月结束, 夭夭却无法再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象牙塔的边界无限制的扩大, 无论她走到哪儿, 都在他为她构建的世界里。
工作, 是他安排的,生活,只有他一个人, 其他所有的因素,都被他摒除出她的世界。
夭夭再也没有得到过林近冬的消息。
她去自己的学校问过,并没有收到一个叫林近冬的新生。
他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失去所有踪迹。
时间整整过去三年。
这是第一次,夭夭在一个任务中耗时这么久,她心情越来越浮躁,被困在这个任务中,现实世界里她要沉睡很久很久,父母联系不到她,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三年,可怕的三年。
演了三年戏,夭夭快不记得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最可怕的是,和林广夏生活了三年,他始终完美温柔,不曾失态过一次。
有好几次,夭夭都要以为,那个说要打断她的腿的男人只存在她的臆想中。
在夭夭情绪濒临崩溃之际,转机终于出现了。
这一日和往常并无不同,林广夏有工作要出国,夭夭晚上下楼扔垃圾的时候,看到阴影里有一个黑影在朝自己招手,她想着小区里治安很好,连盗窃都极少发生,便没怎么在意,边问对方怎么了,边朝那里走过去。
刚走两步,突然有一个黑影从旁边冲出来,扑向那个人影。
夭夭吓了一跳,连着后退了好几步,惊惧的看着那个人影杀猪一样哀嚎起来。
打了人,突然出现的那个黑影转身就走,背影高大挺拔,漂亮又威武。
“等等。”夭夭下意识的叫住了他。
虽然他出现的及时,但夭夭还是看到了那令人作呕的一幕,那个男人拉开了裤子的拉链,掏出某个丑陋的器官,对着自己摆弄——是个猥琐的中年露阴癖患者。
中年男人躺在地上,双手捂着下|身呻|吟,夭夭看都没看他一眼,紧紧盯着那个挺拔的背影。
男人站在昏暗之处,又背对着夭夭,根本看不清楚,但她就是有种强烈的熟悉感,那种久违的熟悉感。
男人顿住,没有回头,哑声道:“下次注意点,这种藏在黑暗下水沟里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夭夭看着他,眼眶慢慢红了,还未组织好语言,就见他又要走,连忙道:“你呢?你不是也藏在黑暗里吗?”
男人迈出的步子僵在半空,他像是瞬间经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样,脚在半空中停了半晌才缓缓落地,沉重又悲哀。
“当然,也包括我。”他仰起头,语带嘲弄。
他比那个变态又好到哪里去了?还不是一样见不得光,躲在黑暗的角落里。
夭夭见他误解了,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上前两步,轻声解释:“我的意思是,躲在黑暗里的有坏人,也有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