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又僵住的背影,她轻轻道:“是你吗,小冬?”
“不是,你认错人了。”他立刻回答,抬脚就要走,却被她拉住了。
她只是轻轻攥住了他的衬衫,他想甩开简直轻而易举,她还穿着拖鞋,跑不快,不出十秒,他就能消失在黑夜中,消失在她眼前。
但他就像是被几百股的钢丝绳栓到了水泥桩上,纹丝不动。
夭夭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不,我没有认错,你就是小冬,这三年你都去哪儿了?在哪个学校?我问了教育局的人,你的成绩够了,为什么没去?”
她扔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似乎想把这段时间的疑惑全都抛出去,弄个清楚明白。
男人终于慢慢转身,露出一张英俊立体的脸。
夭夭出神的看着他,果然是小冬,三年不见,他长大了,曾经脸上的轻浮稚气消失得一点不剩,五官也更硬朗了,变得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
夭夭破涕为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啊,越来越帅了,比你哥还帅。”
林广夏斯文俊雅,林近冬和他哥不同,眉宇间藏着一股匪气,那股子桀骜不驯极为迷人。
林近冬低着头看她,三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看她。
听到她夸奖,他想夸她真有眼光,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夭夭拉他胳膊,道:“跟我回去,回去慢慢说。”
林近冬想挣扎,但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温驯得被她拉着走。谁都没有多看地上的那个变态一眼。
夭夭眉开眼笑的把他按到沙发上,一会儿给他倒水,一会儿给他削水果,忙得脚不沾地。
林近冬就坐在那里,握着水杯看着。
好不容易准备齐全,夭夭坐到他对面,问:“这几年你跑哪儿去了?在哪儿上的学?”
林近冬专注的看着她,仿佛要把之前空缺的三年全都补回来一样。
夭夭等了半天,不见他回到,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忍不住拍了他手臂一下,嗔怒道:“说话呀,看着我干什么?”
她借此来掩饰心慌。
林近冬盯着她,缓缓开口,扔下一颗炸弹,“我没读大学……”
夭夭脸上的期待顷刻间碎裂,她猛地站起来,嗓音不受控制的提高,质问他,“你说什么,你考了那么高的成绩,竟然没读大学?你疯了是不是?”
林近冬面色平静,“我没疯,我只是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你要什么?你要什么不能等大学毕业再要?你知道没上大学意味着什么吗?无数的企业向你关上了大门,你会走数不清的弯路,即使将来成功了,学历也会是你一个缺陷,你以为那些知名人士成功之后还有花钱买名校的名额为的是什么……”
“我等不及了!”他打断她的话,“没时间让我慢慢来,我不能等!”
夭夭看着他,眼里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渐渐被另一种悲痛锁所取代。
她似乎是明白了,为什么他没有时间慢慢来。
林近冬看着她,沉声道:“我想要的,现在在别人手里,我忍不了,上完大学就是四年,等我有所成就鬼才知道又要多久,太久了,我忍不了。”
夭夭眸光微颤,发出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嘶哑颤抖,“那你……你现在有所成就了吗?”
他看着她,声音放到最轻,“嗯,我养得起她了。”
他深深看着她,目光中的某种含义清楚得让人一目了然。
他已经观察她很久了,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