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出来罢。”
“是。”
原来玄凌所说的人就在这麻布袋里!
兰子越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拆开了麻布袋,果然里头隐约有个人影在闪动,待到那人完整地现了出来,
兰子越这才惊诧地瞪大了眼!
是他……
“这是北鹤质子?”皇甫司文不自觉凛了眉:“七皇这是做什么,他再不济也是个质子,怎么如此随意对待?”
玄凌嘴角轻轻一笑,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手中卷轴。俯身在皇甫司文耳边说了几句,后者神色突变,问道:
“当真如此?”
玄凌不予置否,他又起身,走到那人面前蹲下。
地上俯有一人,原本穿在身上的干净衣裳此刻变得皱皱巴巴,头发也有些散乱,嘴角破了个小口泛了点点血丝。
但那人的目光却沉静得很,两人相互对视,竟是谁也不让谁。容阿呆看着他,缓缓眨了眨眼,突然道:
“好看的。”
玄凌答:“多谢夸张,质子。”
这时兰子越突然惊呼一声:
“七皇子,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傻子何以会在这里?他如此厉害,身边又有江衡守着,怎么会落到了玄凌手中?这皇子与质子之间又有何恩怨?玄凌竟会暗中向他出手!
这时有一声尖细的声音回答了他:
“说来,这事还得感谢兰公子配合呢。”
那出来解释的人是承德。
兰子越认出了眼前这个玉面小官是玄凌身边的红人,可对于承德的话他却困惑的很。
“哼”承德轻蔑地哼了声,又道:
“若不是兰公子自个儿嗜赌坏了事,惹怒了他,我们又怎么会如此快地就抓到了他的这狐狸尾巴?”
狐狸尾巴?什么狐狸尾巴?他口中的她又是谁,兰子越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
事情的起因还得从兰子越那天冒死闯进宁王府一事上说起,玄凌虽当面拒绝了他,却一直暗中派人跟着他,尤其在发现兰子越与容阿呆之间的交集时,便更加紧密地关注那二人。
承德应了主子之命一直在追查容阿呆,但这傻子却一直生活极有规律,鲜少惹事,十分听话,观察了他大半月却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
可兰子越的到来却让此事出现了转机,也不知这人是哪里得罪了这深藏不露的北鹤质子,竟叫人设了如此大一个圈套来捉弄他。
皇天不负苦心人,承德终通过此事揪住了他的狐狸尾巴。
这时兰子越也终于想明白了,心想您这是一直看着我出丑就等着抓着背后的人呢。
不过,他看看底下服帖的傻子,原先的恐惧在有了玄凌这个大靠山后完全消失不见,朝着眼前落魄不堪的傻子,又露出了以往戏谑模样,甚至其中还更多了份狠意,想这傻子这几日,可没让他少出丑。
这不是报应,是什么?眼下他被玄凌给抓住了,可不得好好修理他一番。
兰子越撑着手臂,只在一旁候着等着看好戏。
这一边,那两人还在对视着。
玄凌半蹲在地便于同地上人好好交流似的,他突然伸出手,点了点容阿呆的额头。
“质子,这下我可抓住你了。”
傻子却突然懒懒的一笑,许是扯到了嘴边未愈合的伤疤,这一下使得他嘴角又淬了些血丝出来。
“好像是呢。”他这样说道,却全然没有一个大祸临头的人该有的惊恐模样,懒懒的,话也不多。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