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顾右盼半响,神不住鬼不觉地伸手将其捡起,塞进了怀里。
她又踏着悠然步子离开,神色如常,但若是细看,又能在她眼中瞧见一抹得意之色。
呵,
如此轻易,不费吹灰之力地拾了一笔大钱,她能不激动?
怀中元宝闪着诱人金光,与她眼里的精光交相辉映,汇成一股贪婪。
到了下午,有丫鬟来寻她,说三姑娘有找,速速前去。
临行前,她把那元宝好生藏在枕头底下,使劲亲了好几口,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对于那打断了她美梦的主子心生抱怨。
也不知道这容家三小姐,今日又想做什么匪夷所思之事呢?
她千想万想,万万没有想到,等待她的,居然是容七给她的一场,狠狠的下马威。
屋子里
绿荷有些焦躁。
说不出来的焦躁。
原因是与她同处一室的另外一人,这间屋子名真言顺的主子的容七。
具体有哪里不一样了她答不上来,但今日的容七看起来,就真是要可俱地多。
但容七目前为止还尚且算得上是和颜悦色,叫她来之后也没有像其他遭受了非人对待的奴仆的恶主般叫她下不来台面。
容七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她,一言不发。
但其周身所散发出的不善,又让绿荷戚戚。
等了好一会儿,容七终于开口了,玉指一扬在,指了指窗台边那个平日里用来插花的玉净白瓶。
“那瓶子里的花呢。”
绿荷听了这话,明显松了口气,语气稀松平常:
“我还以为小姐您——,那花摆在屋子里好几天,又没人换下来,我瞧着已经焉了不少,便把它扔了。”
在她认为,这不过是个轻如鸿毛的问题罢了。
但显然她的主子好像并不这么认为,尤其在她说道扔字时,容七脸上又出现了一瞬间让她恐惧的神色了。
她听到容七少见地,没有一丝笑容与玩笑地问她:
“扔在哪里了?”
“在院子外头的药田里。”
“马上捡回来,重新插上。”容七又道。
“......”
绿荷僵在原地,神色奇怪。
容七又皱了眉:“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绿荷因为她话里的不耐又吃了不小的一惊,许是真正意识到了容七的愤怒,这一次她聪明地选择了顺从,开始向外移着脚步。
“小姐您非得——”剩下的话,也被容七突然而来的一记眼神给逼退。
她迫不得已,
心里又气又恨,不知容七今日究竟哪根筋不对,自己的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不说,竟还收到如此羞辱!
恐怕是这主子早就瞧她碍眼,这才找了如此荒唐的理由来教训她罢了。
呵,
她冷笑一声,一边在药田中‘兢兢业业’遵从着主子的话,心里却忍不住腹诽。
容七在屋子里一动不动的等着,不一会儿,绿荷果然捧着几株已经焉坏的花草进门。
一插到那瓶子里,洁白如玉的瓶身同那一团黑黢黢的东西委实对比明显,按理说是丑陋的,但容七的心情却在一瞬间放了晴。
因而,待绿荷转过头来时,又瞧见容七笑嘻嘻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