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陪着笑,
却再也止不住心里欲将容七那张带了讽刺的嘴角撕破的恨意。
在她看来,容七这一遭,反反复复,不是在戏弄她又是什么?
她恨容七既是对她不满,何以不开诚布公地说出来,何以用这么个荒诞东西羞辱自己?
绿荷心中愤愤然,踏出房门不过半步,又听到容七紧急叫了停,问了一句:
“对了,昨日我在药田里头玩乐时,不慎丢了块金元宝,你可瞧见了?哎,那可是我容家官银,丢了可不得了,旁人用也用不出去。”
绿荷身子僵硬地紧,咬牙半天,这才慢慢答道:
“绿荷恰好无意间瞧见,正想找小姐您呢,您倒先开了口。”
容七又在身后笑了。
绿荷却突然醒悟,犹如当头棒喝,只剩下一句话在脑海中任意徘徊,久久不散:
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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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日从皇甫靖家中归来,容七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再等一日,若是对方再无任何表示,那也别怪她不顾情面了。
且若是真如皇甫靖所言,玄凌的人已经在暗中行动,那找到容宝金,指日可待。
按理说她不争馒头争口气,怎么样也要拿出一个重活一世的人的态度来,啪啪啪指出真相所在。
但这一世又与前世不一样,这一世有无辜的容阿呆牵扯在其中,这小小的一环将带来的灾祸在事情为尘埃落定前,皆是无法估计的。
因而容七也真是沉得住气,足足在屋子里又等了一日有余。
结果却委实令她失望,一点动静也没有。
此时离容宝金二人被绑也有三日了,她在下人面前谎话圆地再好,也抵不上她二姐三日未曾归家这个铁铮铮的事实。
世上本没有不透风的墙,为免事迹败露,容七潇洒地拂拂衣袖,开始行动了。
她首先去的是赵家,要找的人自然是赵华裳。
在门口随意唤来一个小丫鬟,容七给了她一封信叫她交给府上的小姐,那丫鬟自然不屑于此,于是容七又拿出了刚从绿荷哪儿讨回来的金元宝,
一番威逼利诱,也算圆满完成了任务。
容七步履匆匆赶到皇甫家大宅时,大约是在午时。
来开门的伙计恰好将她认了出来,因而便顺理成章地进了门去。
那下人问她可是要找皇甫少爷,说巧了不是,少爷不久前刚从府上出发,说有要事同七皇子玄凌商量,因而一大早,便已经早早出去,去了城南王爷府邸。
那下人建议:容姑娘请在偏厅稍事歇息,少爷立马就回等不过半刻。
殊不知,这半刻对于此刻心都快跳到嗓子眼的容七而言,是不亚于三秋的。
因而容七虚与委蛇地同那下人攀谈一番,待到那下人离开后,这才赶紧离了席。
托她上次无意间去过那间房,这次,容七便要从容的多,左拐右拐片刻,已经瞧见了温如沁那间普普通通的房屋。
不普通的,是这屋子的主子,和这主子所温好的茶罢了。
温如沁瞧见她了,惊讶了一下,随后问道:
“七七姑娘?今日怎么有空造访?”
容七只觉得一路走来嗓子干涩的紧,于是她走过去,不客气地拾起他刚到好的茶一饮而尽,末了皱皱眉,苦着张脸抱怨道:
“这茶的味道可真怪.....”
温如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