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公子,需不需要我抱你下来瞧瞧?你可别看我生地柔弱,力气可不小。”
温如沁一征,终没能忍住,笑出了声来。
容七也反应过来,扯了嘴大笑出声,两人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笑着,倒也缓解了些许早前因着互不相识的淡淡尴尬,氛围轻松不少。
“你且别看少爷他长地如此高大,若要比心性的话,至多算个毛头小子。做事也冲动的紧,所幸心地善良不拘小节。”
容七顿了顿,默不作声地一笑,偏头看他:“少爷?你与他既是朋友,怎地叫的如此生分?”
温如沁却不再说话,望着面前一片片如茵绿草,感叹了句:“果然还是该多出来走走....”
容七蹬蹬腿:“可不是。”
正说着,坐在地上的容七明显感觉到地面微微的震动声袭来,不远处,一男子策马扬鞭,高声震呼:
“如沁如沁!”
原是不放心他们二人的皇甫靖围着马场肆意地溜了一圈后特转了回来。他瞧见温如沁头上草环大笑出声:
“哈哈,如沁,你这头上那玩意从何而来?我怎么不知你带了如此难看的东西?”
容七还在拔草的手果断一收:......
皇甫靖说完这句话又扬起马鞭跑走。
温如沁轻声欲安慰她:“七七姑娘,这人说话向来口无遮拦,你可莫要介意。”
容七正想大度地摆手,却又感觉地面又一阵波动袭来,且这一次明显要比皇甫靖上一次要来势汹汹地多。
能跑出这股汹涌力量来,定然是她那深藏功与名的二姐了。
她随意望一眼过去,果见隐隐约约跑出个人影来,但却不是容宝金,而是一脸惊恐的赵华裳:
“快离远些!快离远些!”
她欲大力收紧手中缰绳,却不料那马宛如被人踢了屁股,焦躁地四处扭动,无法停止,一个大力转身,马背上赵华裳惊疑未定险些被甩下马去。
眼看着马儿朝着容七他们二人方向越跑越近,赵华裳慌乱之中还不忘提醒他们:
“快些走啊!没长眼睛不是?!”
容七:.....
说得好像他们现在跑还来得及似得。
她一溜烟儿立马从草地上爬起来,利索地推着温如沁便跑,一边留意着那马的动态。
虽瞧着瘦弱,但温如沁总归是个男子,容七这边推得气喘吁吁差点没一跟头栽下去,也没能阻止那匹马越来越靠近的身影。
温如沁说:“七七姑娘你快松手别管我,靠右边走。”
容七握着轮椅的手发着颤,咬紧了牙没吱声。
完了完了完了,她这条小命好不容易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这回却要被只名不见经传的疯马给夺了。
她自然是不甘心的。
容七瞧一眼脚边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根粗壮木棍,打定了主意。
她猛地将温如沁朝着反方向用力一推,猜测到她心思的温如沁焦急的惊呼一声:“七七姑娘——”
这边容七果断转过身来,将那木棍举高过头顶,目光如炬地瞧着那匹疯马,做了一副要战斗的模样。
马背上的赵华裳面色一变:“你这疯子!还不快跑!”
容七却打定主意,双手紧抓着那树枝悄然集中精力,等着全神贯注的一击。
吁——的一声,疯马狂乱地将头猛地一甩,威武抬起前蹄,只对着脚下容七猛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