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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贻误战机
事信手拈来,没有一丝生涩、怯场,完全不像个十六岁的少年。

    毕竟是宇宙级的指挥官,苏对战场的敏锐把握和全面分析渐渐令刘异和杨渭元刮目相看,不知不觉竟被他吸引其中,甚至忘记了徐锐的身份。

    等两人反应过来,这才暗暗心惊,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只知道按命令行事的徐锐吗?难道是曹公公想干预军政,这才教他这般说辞?

    杨渭元和刘异虽是大军主帅,却更是朝廷官僚,碰上反常之事立刻联想到的不是行军作战,而是党争。

    人一旦先入为主,便很容易跑偏,特别是当苏说到泾阳军力空虚很可能是敌人故意抛出的一个陷阱,三十万大军已经危在旦夕时。

    两人的脸色终于开始难看起来,性烈如火的刘异甚至毫不掩饰心中反感,拍案而起。

    “竖子无知,什么陷阱,什么危在旦夕,简直一派胡言!”

    苏停下话头,不卑不亢地朝刘异拱拱手,问道:“敢问将军,卑职哪个地方说错了?”

    见徐锐顶嘴,刘异脸色涨红,怒目而视,大喝道:“朝廷邸报刚刚送达,南朝主力仍远在北齐,其他五路大军连战连捷,如入无人之境,哪里有你说的什么陷阱?”

    苏面色平静地拱手道:“刘老将军,战争是成体系的……呃,就是……各路大军统一行动,相互配合,没有一支精锐会有计划地出现在莫名其妙的地方。

    按照我军预计,整个泾阳省的南朝精锐都被抽调征伐北齐,可我军粮道却遭遇南朝精锐奇袭,而且敌军没有任何试探,直接发起进攻,显然是早有预谋,这要如何解释?

    好吧,也许您会说那不过是一支小股部队,可既然其他几路大军都已经顺利挺进,为何这支精兵不去抵挡他们,反而要来袭击我军粮道?

    我军因暴雨延误了足足十五日,就连坐镇中军的主帅齐国公都不清楚我军的具体位置,何以这只精兵能够精确找到我军软肋?

    卑职只能想到两个合理的解释。

    其一,泾阳省的军力远比我军预估的多得多,依照卑职计算,能在三十万大军压境之下完成合围,并派出这样一支精兵准确袭扰我军粮道,至少也得有五十万人马!

    其二,南朝对我军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说明我军根本未能打破他们在泾阳省的绝对控制权,真正掌控战局的不是我们,而是敌人!

    如此看来,这个兵力空虚的泾阳省不是陷阱又是什么?”

    刘异双目一瞪,怒笑道:“无知小儿异想天开!自打大军出征,我与你义父深怕中伏,早已放出近千斥候远探六十里,否则昨日尔等遇袭,大军怎会驰援如此之快?

    除了那股袭击粮道的游骑之外,近千斥候一无所获,正好印证朝廷邸报,哪有你说的五十万大军?

    何况率领其他几路大军的将帅亦是久经战阵之辈,要真有伏兵,就算我北武卫的斥候全瞎了眼,难道其他几路大军也瞎了不成?”

    面对咄咄逼人的刘老将军,苏毫无惧色,据理力争。

    “兵法有云,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南朝欲将我三十万大军一网打尽,自然千方百计误导我军。

    敢问刘老将军,何以大军寻敌舍近求远,宁愿依靠大半个月前的朝廷邸报和远出六十里的斥候,却对近在眼前的警兆视而不见?

    粮道被南朝精兵袭扰本身就是南朝大军藏于附近的铁证,我军却视而不见,还不知其他几路大军究竟漏掉多少这样的警兆,又怎么可能找得到近在眼前的几十万敌人?”

    “胡扯!”

    刘异怒不可遏:“朝廷邸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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