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朝他拱拱手道:“有志不在年高,真理……就是正确的道理很多时候并不掌握在大多数人手上。
卑职敢以性命担保,南朝大军就在左右,只要我军后撤三十里,他们为防我军逃走,自然就会从老鼠洞里钻出来,到时候谁是谁非一看便知!
还请将军抛弃成见,救我北武卫五万大军于危难之中!”
“放肆!”
刘异剑眉倒竖,咬牙切齿地逼问道:“你一个小小的佐领,安敢说我三十万大军将帅尽是酒囊饭袋?究竟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辱我将士,坏我军心?!来呀,把这个杀才给我……”
“慢着!”
正当刘异怒发冲冠,打算把苏军法从事的时候,胖胖的曹公公淡淡地喊了一声,他早就看刘异不顺眼,现在眼见刘异辩不过徐锐,哪还有不落井下石的道理?
“刘将军,咱家虽然不懂军略,徐佐领的见解也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但细想之下却是句句在理。
听说刘将军素有爱兵如子的贤名,徐佐领就算说错了,您也该大加驳斥,好叫人心服口服,为何此次不教而诛,这般狭隘,难道是为了将军的赫赫战功才置三十万将士的死活于不顾?”
“放屁!军法森严,岂如学堂辩论?你这阉狗贪生怕死,也敢说老子置将士的死活于不顾?”
在杨渭元和刘异看来,曹公公为徐锐说话便进一步证实了他们的猜测,这阉货果然想要插手军略。
刘异顿时勃然大怒,指着曹公公大骂不止。
曹公公豁然起身,气得脸色铁青。
“你……你……你这兵痞,咱家乃是受圣上钦命的镇守监军,您敢这般辱我,将圣上置于何处?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够了!”
眼见两人越吵越凶,主帅杨渭元终于坐不住,狠狠一拍军案,大喝而起。
犹如泼妇骂街的两人顿时停了下来,余怒未消地望着他,都在等着大帅的定夺。
杨渭元脸色阴沉地望着苏,问道:“那依你之见,大军该如何行事?”
苏坦然道:“大军耽搁了十五日,应该还未被完全包围,若现在及时退走,只要小心一些,还有九成把握全身而退。”
杨渭元摇头道:“我军现在退走,收复泾阳省的计划就会全盘落空,莫说齐国公不会答应,其他五路大军也不会答应!”
苏冷笑道:“他们当然不会答应,也用不着他们答应!
现在他们已经是南朝的口中之肉,救无可救,而我军要想全身而退,也还需他们拖住敌人,蝮蛇噬手,壮士断腕,我就是要用那二十五万将士的性命来换取我五万大军的生机!”
此话一出,不仅刘异和杨渭元,就连曹公公都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苏。
帅帐里瞬间安静下来,仿佛空气突然凝固。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异突然大喝一声:“老夫砍死你这无耻小人!”
说着拔出腰上的宝刀,一个箭步冲将过来,看那架势竟然真的想将苏当场砍杀。
曹公公吓得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杨渭元却是早一步从大案后冲将出来,拦在刘异身前,死死按住他握刀的手腕。
杨渭元强压下怒气,扭头冲苏喝道:“此次大战之策乃是圣上钦定,你可知我北武卫擅自退却,致使其他五路人马全军覆没,会是何等罪责?
就算将士一个不少地回到大魏,我等几人也将人头落地!
何况我等作为统兵大将,用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