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振被打得鼻青眼肿,不住地求饶,可那些彪形大汉显然没有半分同情,依旧骂骂咧咧地对他拳打脚踢。
安歌看到这一幕心中大为解恨,可这些人老挡着去路也不是办法,安歌遗憾地放弃了看好戏的机会,朗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家侯爷去路?!”
此言一出,正在动手的汉子们顿时停下手齐齐朝他望去。
为首的汉子满脸络腮胡,身体孔武有力,深秋时节依旧光着膀子,露出身上的飞虎刺青,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
刺青汉子瞟了安歌和他身后的士卒一眼,不但全无惧色,反而冷笑一声道“哪家的小少爷出来游街,毛还没长齐,就敢管你飞虎爷爷的事?
告诉你,今天这事和你没关系,现在躲远些爷不和你计较,要是再多嘴,管你什么侯爷、公爷,你飞虎爷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歌眉头一皱,问道“你们是哪家钱庄的?”
安歌虽然年少,但因为打理天宝阁的关系,对这长兴城的白道黑道也算知之甚深,立刻看出了这些人的来历。
被叫破身份,飞虎眉头一皱,脸上的轻蔑之色顿时少了三分,狐疑地打量着安歌,在心里搜肠刮肚,回忆着不能碰的名单里有没有眼前这号人物。
在京城过刀头舔血的日子,最重要就是擦亮眼睛,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别看什么侯爷、公爷名号响得吓人,可是一抓一大把,真正有权利的也就那么四五个。
眼前的小哥既然能一句话叫出他们的来历,显然不是哪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
飞虎感觉自己刚才可能看走了眼,也不禁谨慎起来,凝重道“我等是长兴钱庄之人,干的是合法的买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要如何?”
安歌闻言心中恍然,冷笑道“我倒是谁,原来是叶十的长兴钱庄,怪不得你们连侯爷都不放在眼里。”
叶十可是辽王的白手套,长兴钱庄背后的老板自然是辽王,见安歌听到这个名号依旧面不改色,飞虎顿时心中一紧,意识到这次恐怕踢到了铁板。
“怎们,您认识我家老爷?”
飞虎的语气顿时软了不少,但脸上却还带着些许狐疑。
安歌也不多话,掏出一块玉牌抛了出去,飞虎连忙双手接过,仔细一看,顿时眼睛一瞪。
“天……天宝阁?!”
飞虎豁然望向安歌,安歌点了点头。
那汉子顿时大惊“那车里的那位侯爷便是……”
安歌又点了点头“我家少爷急着回家,现在能让路了吗?”
“能能能,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挡了侯爷的大架,还请大人恕罪,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飞虎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招呼手下让路,几个手下也被吓了一跳,他们自然不知道老大口中的侯爷为何能让他这般惊恐,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惹不得的人物,连忙拽着杨怀振往后缩。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走近安歌,同他耳语几句。
安歌点了点头,朗声道“慢着!”
飞虎一行正准备开溜,突然听见安歌的话,顿时又是浑身一震,急忙转过身苦笑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小的几人就是混口饭吃,若有冒犯,小的给您磕头了!”
说着,飞虎便真的要往下跪。
安歌斥道“给我站直了!”
飞虎一惊,不敢再动,安歌满意地点点头,指着仍被几人抓住的杨怀振道“这是怎么回事?”
飞虎满脸苦涩道“大人,他在长乐、安康、永昌的十几间赌坊输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