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后背有伤口,弄疼了又该哭鼻子。”
男人的呼吸和少女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少女的身体柔软如云,男人的身体坚硬如石头。
尤其是当他托着她时,这种强烈悬殊的对比更加明显。
“早上好,挽挽小姐。”
“早早上好少帅。”
霍仿语气中透着淡淡的亲近,只是挽挽没有注意到。
在男人的房间里,男人的床上,共眠一整晚后,以现在这种姿势所说的早上好,无端透着别样的意味。
这种意味并不浓郁,若有似无,像是早上路过某一间咖啡馆突然被勾缠住脚步的味道。
可当你想要仔细去分辨的时候,又已经闻不到这种味道,仿佛是自己的错觉。
可到底是不是错觉呢,只有有心人自己知道。
霍仿将挽挽扶起,将昨天救她,替她收拾的事情全部告诉她,只不过有些地方有些添油加醋。
比如霍仿告诉挽挽说一想把她抱走她就哭,一定要睡在霍仿的床上不肯走。
自然也没告诉她她被亲的事情。
挽挽一听特别感动,一点没觉得霍仿的说辞有哪里不妥。
霍少帅说的事情十分像是她会干出来的。
比如耍横,不讲道理,即使昏迷了,她依旧有可能这么不讲道理的。
挽挽对自己还是有点了解的。
挽挽膝行到霍少帅身边,双手握住男人的大手,眼中有着浓浓的后悔。
“对不起少帅,我错怪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又小心眼,又不懂感恩,还要把我轰走的坏人。
昨天白天我还在考虑丢马蜂窝到你这里。
是我错了,你是个以德报怨的大好人。”
漂亮的少女恨不得泪流满面表达自己的悔意。
霍少帅在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没关系挽挽小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对你多多照顾的。”
挽挽留下她的至高评价,“君子,君子啊。”
然后满腹感慨地要走。
“对了,挽挽小姐,我找不到合适你的衣服,所以拿了我年少时的衬衫给你,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少帅这么热心,她有什么好介意的。
直到离开了住院,感动的挽挽才回过味来。
刚才那句话连起来的意思是,他替她换了衣服吗
是口误吧,应该不是说他找不到,而是女仆找不到吧
一定是口误,这么大度的正人君子,怎么会给亲自给女孩子换衣服呢。
挽挽深切地鄙视自己。
太小肚鸡肠,对少帅有偏见。
以后一定要改。
年轻男人斜靠在门边,目视着挽挽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
她把他当君子呢。
男人关门,进了书房,桌子上有一张新鲜完成的画作。
暴雨夜,提笔作画,最合适不过。
虽说只有寥寥几笔,但是极为传神地勾勒出了一名美人醉卧竹子塌的场景。
整幅画都是黑白的,唯有那名美人身前的那抹曼妙的粉肚兜被作画人精心上了颜色。
若是懂画的人来看,必能看出这笔触见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气呵成。
美人的骨架不知是看了无数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