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纵用那样的目光注视着王夫人的时候,王夫人的目光也在打量着朝纵,皮肤白皙剔透,眼睛活灵活现长的极为姣好的模样,穿着的衣服小巧玲珑,看着极为的惹人怜爱,女人都应该喜欢这种可爱的生物的,若是旁人的孩子,虽不能跟她的誉儿比,但是值得逗弄两下。
但是这个孩子,眼角眉梢的痕迹让她想到了那个给予她浓重威胁的女人,那个女人太美了,从眼角眉梢到红唇肌肤,每一寸每一寸,就连那当时濡湿的发梢好像都美到了一个极致。
任何一个看到她的男人都会为她心动,因为那样美的一双眼睛之中,却有着不沾染任何浮尘世故的单纯,即使她遭到了她的丈夫那样的对待。
她自己的男人,她当然清楚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窝囊,好色,风流,可是偏偏是她最初恋慕的那个人,她还想留着他,当然要提防别的女人和别的女人的孩子。
一面之缘,那个女人的美貌即使是在被她掐死之后,仍然停留在梦境深处,让她每每顾镜自盼的时候渴望自己拥有那样的容颜,却也深深忌惮那样的容颜。
然后在这一刻又见了,这样的胚子,还真是承了她娘的得天独厚,若是长大了,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惑乱女人的坏坯子,样貌像他娘,自然德行只能像他爹了。
两人对视,眉眼之中都有杀意涌动,朝砚来回瞄了两眼,将小孩儿拎着放在了自己的怀里,掐了两下小脸蛋道“只有这两个箱子?”
“打开,”王夫人咬了一下牙,终于将视线收了回去,王家的家仆随着她的指令将两个箱子通通打开,一卷又一卷的银票陈列在其中,“为了便于朝庄主携带,妾身特意将银钱都换成了银票,每一卷是一万两,每个箱子里面各放了六百二十五卷,一张不少,朝庄主若是不信,可以派人清点一番。”
“不必,朝某自然相信王夫人的信誉,”朝砚只是轻轻一挥手,那箱子无风自动,直接合上了盖子,纷纷飞起落在了朝砚的身侧,“银子我收下了,人你可以带走了。”
一旁的郝禄被家仆从柴房之中带了出来,勉强将衣冠脸颊清洗干净,看起来人模人样了,只是脸颊上那个肿的老高的巴掌印却看起来十分的骇人。
“前辈!”王夫人的嘴唇紧抿了一下,虽有急迫却还是让家仆上前去将人扶住送进了另外一顶轿中。
对上王夫人审视的目光,朝砚笑了一下道“别误会,那一巴掌是之前他来的时候扇的,力道太大没收住,不是后来补的,你可以问他自己,钱货两清,好走不送,欢迎下次再来啊。”
他这一句话出口,让王夫人上轿的步伐都是一个踉跄。
一群人匆匆的来,灰头土脸的走,等到远远的已经听不到任何的人声的时候,朝砚才抬起了怀里小孩儿的脑袋,被他的手臂压制着,小孩儿没有轻举妄动,可是因为忍的太过,嘴唇上的血珠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你看你把我衣服都弄脏了,你给我洗?”朝砚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血迹道。
朝纵吸了一下鼻子,用小小的衣袖随意摸了摸嘴上的血迹道“我给你洗!”
“那就去端水来洗吧,”朝砚将他从身上放了下去,指了指井的方向道,“去吧,井在那边。”
朝纵点了一下头,迈着小短腿朝着那边跑了过去,背后朝砚仔细叮嘱着“打水的时候小心点儿,别水没打上来自己摔进去了。”
朝纵停下,转过身来瞪了他一眼道“才不会!”
“少爷,要不要我们去一个人看着?”一个家仆问道,就那么小一只的孩子,一准被拉进井里面去。
“不用,”朝砚摆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