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给她一个线索,然后她急急忙忙跑出去打电话做安排了。
“这根本不是你所相信的东西,为什么研究?”他回头看着我,灰眼睛闪动着精光,又挑挑眉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被他扮酷的方式逗笑,“只是好奇。”
“只是好奇?”他扬起声调,再次确认。
“您难道不好奇?这个国家的魔鬼形式似乎从未出现在我的国家。”我悉心求教,等待着答案。
“信仰不同。”他给出答案,扭头看地图上的倒置十字架,“虽然我们信仰的目的似乎并无不同,都是行善不做恶,但受到的惩罚却不相同。”
“我们的神会互相认识吗?”我笑着问。
“难说。”他冲我挑眉,“也许我们的天堂就在你们的隔壁。”
他说着说着自己也笑起来,伸手指着十字架交叉的重心点,“这是这栋房子的位置?”
见我点头,他缓缓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可怜的家伙们。”
我被他这句弄得云里雾里。
“家伙们?”claire站在门口问。
“你该在下个满月保护好你的朋友。”神父收回了手,扭头看她。
“下个满月会发生什么?”claire一点就着火的性子,转速极快的脑袋立刻问出下一句话。
“变数......难说。”他满脸慈祥的笑,两只手交握着缩在他的黑袍袖子里。
发生了那样的事,claire又消极了几天。
最亲近的人生了那样的病,让她认为生命对于一个人无比可贵。
在所有人都认为无法插手的时候她仍然冲进去救人,让我自豪又心疼。
当然,她虽然销声匿迹了半个月,剩下半个月开始每天打电话苦劝,坚持让我在满月那天去哪里都好,只要别回去。
她甚至邀请我去做客,然后谆谆教导着保命要紧。
“joy,你知道当时是怎样的景象吗?我的子弹从他们身上穿了过去!”
“joy,为了你的父母,为了我,为了carl,为了你那两头傻牛,你一定得活着!”
“joy,你还没跟男人上过床!别指望我了,我已经有了adam。”
“joy......”
但我还是选择回去。
开什么玩笑,我认床!才不会出去睡。
那是我的床!
无论以前是谁的,现在它是我的!
该来的总会来,过得去过不去是注定了的,躲什么?
“你来这儿干什么?”我从被圆月洒下的明亮光线中认出claire,直起靠在树上的脊背,缓缓走过去。
“你还好吗?”她上下查看我,“你不能回那栋房子。”
我将手中的香烟用指尖夹着熄灭,“我知道。”
“你知道?”她瞪着我,“那你为什么还回去?”
“为什么不?”我回看她,“按你所说,献祭者都是背弃对神的信仰、改信魔鬼的人,我可没有。”将手中按灭的烟蒂塞进口袋。
“你怎么又开始抽烟?”她瞪着我的手。
“我需要点勇气。”我耸肩。
其实只是烟瘾犯了......
她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决心”,瞪了我一会,又被我那句话逗笑。
我转头望向房子的方向,却突然被她拽进怀里,差点被闷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