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姐妹许久未见,本该是有说不完的悄悄话,结果现在?
白炎凉接过霍祺东递来的纸巾,擦了擦脸庞上的水渍,嗓音有些轻,“我从没跟你说过,我初见你,不是在警局,而是在一个小阁楼里。”
“阁楼?”
“嗯。”
陆思暖的敏感跟过激让白炎凉意识到,这本不是一件她可以靠谈谈心就能解决的问题,说出来让霍祺东知道,兴许他还能帮忙出主意。
“阁楼是思暖先前住的地方,在她精神不好的时候,我母亲就将她锁在了阁楼。我回国后去过两次,你可知,她那墙壁上挂着什么?”
“我当然不知道。”
霍祺东全部心思都在白炎凉这一身被浇湿了的衣服,压根没仔细听她说的话,这时也忍不住打断,推着她先上楼去换衣服。
“现在不是关注衣服的时候好嘛,你能不能认真听我说一说。”
“万一着凉了怎么办?于我,你更重要,至于其他人跟其他事,都可以先放一放。”
光线投在霍祺东的深眸里,留下了厚厚的阴影。
“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愧疚。”
白炎凉低头笑了笑,心情反反复复,最终陷入一片枯寂,浑身上下提不起半点力气,拖着虚浮的步伐,朝楼上走去。
霍祺东回头看了眼还没走的陈染,“好戏看完的话,就先去干点正事,她妹妹情绪比她还不稳定,千万别出什么事。”
“行,我开车跟上。”
等到霍祺东上楼时,却发现,白炎凉不仅没有换衣服,还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到了烟,正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唯一能看见的,就是那一缕缕飘渺的白烟。
“你好不容易才把烟给戒了。”
“说能戒,都是谎话,到这种时候才知道,烟真是好东西。”
白炎凉低头弹去烟灰,“我想,如果那时候我没有答应母亲,后面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所有不愉快,都是有起源的。
如果那时候她坚决没有答应,彼此的生活轨迹也就不会发生改变。
“别说什么如果,这种话我最不喜欢听。”霍祺东夺过白炎凉手中的烟头,摁灭在窗边的花盆里,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掰正。
“有什么事情,你大可以直接跟我说,你处理不了的,我来。炎凉,我跟你在一起,就是要给你遮风挡雨,如果你连这些都不让我做,那留着我干什么?”
遮风挡雨。
是啊,她再也不是那个遇见了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来处理,自己来扛着的白炎凉了。只是不习惯去依靠别人,再不是没有人可以依靠。
“你有没有印象,在见过我之前,见过思暖?”
霍祺东想了有一阵,老实摇头,“这个我保证不了,我见过的人是真的很多,在部队的时候,也出手帮过陈染处理几桩案子。兴许在那个时候碰过面,只是我没有印象了。”
女人总是对帅哥很敏感,哪怕只是一面之缘,都要在背后跟闺蜜絮絮叨叨说上好一阵子。可到了男人这边,不对,是霍祺东这样的男人,压根对漂亮女生没印象。
白炎凉都怀疑他那句一见钟情里,是几分真,几分假。毕竟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是怎么做到对一个毫无印象,对另一个一见钟情的。
只不过这些,白炎凉现在都追究不起了。
“思暖以前就见过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