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日之前,她从未觉得这句话多么重要过。
两名来通报的弟子对视一眼,默默地让到了一边。昨日的那些话他们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了,“负心薄幸,灭人满门”,啧啧,虽不知真假,可也够许青云喝一壶的了。
王妈像个老母鸡似的护着自家小姐,不满地瞪了许青云一眼。可转念一想,这些个麻烦事到底算是家务事,撇开那不知底细的复仇者,剩下最多的便是许青云和傅红梅这对夫妻间的事,外人终究不好多插手。小姐一晚上没睡,也有为这糟心的缘故在,不如让他们把话敞开了说明白。
寻思至此,王妈冲在场的其他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退下了。她是青木堡的老人了,又是傅红梅极信任之人,众人依了她的意思,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王妈叹口气,最后一个往外走:“这夫妻间,最重要的便是坦诚相待,有什么话,你们好好聊聊吧。”
一时间,只剩下了傅红梅与许青云二人。
许青云昨日众目睽睽之下大大丢了人,虽然矢口否认,却依然招来了众多怀疑的目光。更糟糕的是,妻子拒绝与他说话,虽然看起来是忙忙碌碌地布置去九溪之事,事实上许青云明白,傅红梅这是起疑了。
傅红梅是自己在青木堡最大的倚仗,绝对不能失去。深思熟虑了一夜,许青云想好了借口。他沉住气等了许久,不见那幕后之人有后招,终于来到了妻子面前。
事实上,傅红梅也忍到极限了。昨日刚听到那信的内容时,不信与愤怒疯狂地涌上来,几乎让她发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只好拼命地忙叨起来,这会儿大部分的事吩咐下去,知道真相的心情便越来越迫切。她抬起头,近乎对峙般地盯着自己的丈夫。
许青云无奈地扯出了一抹苦笑。不得不说,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岁月也似乎对他额外优待,人到中年,竟更添几分儒雅的风采,这一笑生生包含了无数诸如忧心委屈包容等等情绪,让人无端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傅红梅一怔,尖锐的眼神缓和了一下。
许青云趁机握住她的手:“阿梅,你不信我了。”
傅红梅叹了口气:“多年的夫妻,我如何会不信你?只是不得不说,昨日你的神色太过不对劲。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昨日我只不过有些震惊,竟有无耻小人敢如此造谣。”许青云脸上露出几分怒色,“什么负心薄幸,灭人满门,实在不知从何而来!”
“你是说,这一切全是假的?”傅红梅有些将信将疑。
“我绝对未做过这般丧心病狂之事!”许青云信誓旦旦,又迟疑了一下,“不过……有一事我的确未曾向你坦白过。阿梅,你要相信我,我做这事并非旁的,全是因为当时实在太过在意你,完全不希望你心头留下一丁点的刺!”
傅红梅心里一个咯噔:“何事?”
许青云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你之前,我曾有过一个妻子。”
在对方眼睛猛然睁大,想要与他拉开距离前,许青云一把搂过傅红梅,不顾对方的挣扎,死死地抱住:“你听我说,阿梅,你听我说!我不爱她!当初是她死皮赖脸设计了我,逼得我不得不娶她,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我爱的……从来只有你一个呀!”
他一股脑儿将早已想好的说辞往外倒:“那会儿我还年轻,有一日陪着母亲去上香,我对那些神神鬼鬼之事不感兴趣,便一人去了后山转转。正好看到几名混混对一女子动手动脚,看不惯之下上前将人打跑了,结果!那女子竟是赖上了我,尾随我找上了我母亲,一口咬定我见她美貌而动手动脚坏了她清誉,以死相逼非要我娶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