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真的并非我愿……婚后我一直在外头走动,就是为了避免回去见到那张假惺惺的脸,可笑她还非要在外人面前做出一副琴瑟和谐的模样,那段日子,简直是我一辈子中最糟糕的时候了。后来,后来我便遇上了你……你简直完全是我心仪的模样!我实在,实在情难自禁,一时鬼迷心窍便接近了你。”许青云哽咽道,“直到我们两情相悦,我一方面简直难以相信这是真的,一方面日夜难安,怪老天为何让我们相遇得迟了……最终,我下定决心,我的人生不能被一个我不爱的女人绑一辈子,我想要纠正这个错误……”
“所以,所以……你杀了她?”傅红梅颤声问道。她拼命地克制,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做这般禽兽不如之事?我只不过写信向家人坚决说清了我的心意,想要与那女子和离。她纠缠了这几年,大约心思也淡了,又要挟我爹娘给了不少补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许青云心跳有些加速,可他又生生克制住了,假装风淡云轻地提了一句,“后来我便恨不得与她老死不相往来,自不会留意她的消息,只是住的也不算太远,后来听说,她家遭了一场大火,连屋带人化为灰烬了……我发誓,这绝对与我没有任何干系!夫妻这些年,你认为我会是如此忍心之人吗?!官府也调查过,真的是失火!这次一定是有心之人想要对付青木堡,把我这段陈年旧事给挖出来各种歪曲了!”
许青云暗自咬着后槽牙。当年为了隐瞒结过婚的事,他可是费尽了心思,亲朋好友、街坊邻里全都一一封口,这还不算,与傅红梅大婚将近,他更是死活拉着父母搬了家,以免一不小心有人说漏了嘴。可现在被不知是谁的家伙一搅合,彻底的隐瞒是不可能了,只好把自己放在苦主的位置上,希望傅红梅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能够捏着鼻子认下了。
傅红梅红着眼圈,努力地挣开了许青云的怀抱,头脑中一片混乱。
许青云伸手打了自己两个巴掌,低声道:“阿梅,我知道,这事我着实亏欠你的。我当初……真的是一头栽进了你的一笑一颦中,完全无法自拔。虽说欺骗了你,可也真的是太担心失去你了……”
傅红梅嘴唇颤抖:“你为何不早告诉我……你该早告诉我,现在要我如何相信……”
许青云竖起二指做发誓状:“我方才说的若有半句虚言,叫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阿梅,现在的关键是寻找飞儿的下落,看幕后之人到底怀有什么心思,等事情结束了,我亲自带你向我爹娘问个清楚可好?你放心,我与你一道出发,绝不事先与他们沟通!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把你当亲闺女照顾的二老么?”
傅红梅心乱如麻,看着丈夫写满了赤诚的眼睛,又听他提到了生死不知的儿子,到底胡乱点了一下头。
许青云心头大大松了一口气,立刻殷勤小意地嘘寒问暖,又催促妻子赶紧去休息,有事自己可以帮着处理了。气氛正一点一点和缓间,外头却又闹腾了起来。
许青云已经有了点惊弓之鸟的味道,心里拼命地将方才的谎话过了一遍又一遍,觉得不管再出什么状况都圆得回来了,才战战兢兢地陪着妻子出去了。结果倒还好,是前一阵水运遭了劫的大小帮派,听说青木堡去九溪算账,认定了他们已找到凶手,纷纷跟了上来。
傅红梅又亲自安顿了一番,这会儿真有些撑不住了,许青云再次柔声道:“你先去歇着,我来解决后头的事。放心吧,飞儿一定会没事的。”
傅红梅终于点了头,才一起身,一名弟子蹬蹬蹬跑了进来:“夫人,又有信来了!”
这次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