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地回到山中。这才发现,这人成了一个乖乖依偎在无天怀中的漂亮娃娃。
这人心底,想必是充满了不甘的吧?楚岫一时不知该怪弄月心术不正,还是怪魔教生生地逼出人所有的恶意。
看着不停挣扎的弄月,楚岫有些心烦,干脆对端木道:“若他真掌握了什么切实证据,看这恨我恨到骨子里的架势,早该交给疑心病大的不行的无天了,也不必等到今日,必然是被人教唆的,你觉得呢?”
端木鸣鸿却没有立即说话,反而意味深长地看了楚岫一眼。
直觉告诉端木,楚岫在说谎。就算往日的纠葛是真的,关于字条一事,他也必然在说谎。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楚岫连坐姿到说话神态都挺正常,但端木就是感觉到了一点不自然。
他细想了一下,不自然处大概在于,楚岫对自己人向来宽和,哪怕弄月现在不是自己人了,看在他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份上,楚岫也不会太与人计较,最多懒得搭理。
而现在,他指控弄月的事,有点急切了。
楚岫被端木看得有些不安。但九溪的事……他还真没做好坦白的准备。
两人的视线无声地交汇,楚岫眼中的迟疑一清二楚地落在了端木眼里。他心头不由自主地冒上了一点怒气——他以为,楚岫和他之间是没有了秘密的。
就在端木竭力压下怒气,想要将场面先揭过去时,受刺激之下开始胡言乱语大声咒骂的弄月忽然喊道:“你们一个个都被他骗了,楚岫,你怎么好意思?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明明是你让你那好兄弟怂恿我先回来交差,明明是你让我越早交给无天越好,哈,哈哈哈哈,那早死透了的少衍怎么说的?‘教主急着要,千万别拖……’噗,咳咳咳,啊……”
暗红色的血突然从他的嘴角疯狂涌出,弄月目眦欲裂,他一只手拼命地抠自己的喉咙,另一只手却神经质地抓挠着,似乎恨不能从楚岫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我,做鬼也,也……”弄月白眼一翻,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软了下去。吟风惊呼一声,上前接住了他的身体:“弄月!”
却见人影一闪,楚岫已到了近前,他面色大变,猛地拎起弄月的衣襟:“你说什么?当初少衍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