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接连点头,这话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目光看着李夫人越发温和亲切,“这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难为李家一直忠心,本宫会牢牢记在心里。”
“多谢娘娘,不过该如何让皇上同意,怕是要让娘娘费心。”
贵妃说:“礼亲王开府离宫,我这深宫之中寂寞无趣,听闻李家大小姐拂的一手好琴,不知道愿不愿意来陪本宫解解闷?”
“自是荣幸之至。”
贵妃招个臣女进宫陪伴实在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李茜第二日进了芳华宫,第三日就都收到了消息。
虽然贵妃没明确说什么,可平白无故招个小姑娘在宫内住着,谁不能想到三皇子身上去?
魏国公在芳华宫本就有眼线,便对贺惜朝打趣道:“你不要,人家自能攀上高枝,惜朝,有没有后悔?”
贺惜朝满脸都是笑眯眯的,神情意外的愉悦,弯着眉眼真诚地说:“此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姻缘,若是能成,孙儿忠心祝愿他们百年好合,千万别分开。”
这小狐狸算计人的时候,笑得就越灿烂无辜,一股子牲畜无害的背后,早就挖了坑让对方给跳下去。
魏国公狐疑地打量着贺惜朝,“你这话听着让人心里发毛,户部尚书成了礼亲王的妻族,于英王可是一大威胁,你应该想办法搅合了才对。”
然而贺惜朝只是歪了歪脑袋,给了魏国公两个字,“您猜?”
“你还在生气呀,我那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要给你个惊喜而已,没想到不够周全……惜朝,你要我怎么赔礼道歉都行,别不理我呀!”
贺惜朝不高兴了,“乱讲,破坏人家姻缘可是要造雷劈的。再说,这岂是说搅合就能搅合,还不是看皇上同不同意?”
这话说的很是深明大义,可魏国公听着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惜朝,你老实说……”
贺惜朝抬了抬手,制止了魏国公说下去,他拖着腮帮子,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魏国公,“祖父,虽然咱们祖孙俩关系的确亲近了不少,可惜朝觉得好像还没到袒露肺腑的时候吧,谁知道您是不是想从孙儿这里套点什么消息给芳华宫或是礼亲王府呢?”
“胡说,少血口喷人!”魏国公吹了吹胡子,瞪着他一眼。
贺惜朝这几日都呆在魏国公府,自从琼林宴之后,萧弘就没见过他。
“不喜欢。”
然而贺惜朝全然不在意,他一双眸子直直看着魏国公,说地极为坦然:“您的两个孙子可是各事其主呢,为了不让您夹中间为难,也免得让孙儿伤心,你还是别打听了吧。这样,您好,我好,大家都好,皆大欢喜。”
“……”魏国公觉得这段时间他的好意全被狗吃了。
贺惜朝见他面冷寒霜,有些失落的模样,啧了啧声,不禁撑着书桌将脸凑上去问:“孙儿说实话您伤心啦?”
魏国公冷笑一声,“哼。”
老头儿居然还闹上别扭了,贺惜朝心说惯的他。
不过话到嘴边,他眼珠子一转,想了想还是长叹一息,仿若无可奈何地说:“唉,真是的,就知道孙儿心软,吃准了不忍心让您难过。行吧,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只要您不生气,孙儿就告诉您。”
魏国公翘了翘胡子,看过来。
贺惜朝心下呵呵两声,面上带着拿你没办法的表情道:“祖父,您老高瞻远瞩,应该看得出来,英王势头太盛,有些危险。”
魏国公给贺惜朝戴了一顶帽之后,心下高兴,也跟着说:“这是自然,再这样下去,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