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她痴心妄想,以为巴结公爷, 就能替她爹申冤报仇了?
她爹冤吗?
粮草是到晚了, 可是那么些将士都在坚持战斗, 直到皇长子被捕他们才被逼放弃。偏他的性命尊贵, 竟丢下一万多的军队, 丢下监军的皇子不顾,临阵脱逃。
致使皇长子被捕, 一万将士损伤殆尽, 陛下不得不赔款和谈,赎回儿子。
陛下却只诛灭首犯,没有把子女没入教坊司,已经是念在她祖上功勋, 十分宽容了, 她还是人心不足。”
赖嬷嬷道“谁说不是呢,怪只怪老太太,皇长子还活着呢,这次战役是他一生的污点, 从此再与大位无缘,这是多大的仇恨啊。这种丫头,勋贵人家谁敢沾手?
偏生老太太作兴,说什么祖上是老亲,谁都知道那是拐了八百个弯儿了。不顾家里反对,被人忽弄,出钱赎买了她,带在身边伺候。
不然,公爷怎么会着了她的道?也是老天爷报应,生了个六根不全的妖孽。“
那人为了攀附贾代善,将贾代善灌醉,之后还喂了媚药,几乎没把她弄死,这样生下的孩子能正常就怪了。
石梅想起贾代善对他母亲言听计从的模样,也替本主不平。
贾母的记忆中,贾代善虽然算是个和蔼的夫君,但是,一旦贾母跟婆婆对阵,无论对错,贾代善就没公平过一回。
甚至因为贾母跟婆婆的关系紧张,他为了安抚母亲,竟然在贾母怀孕期间,拒绝了贾母固宠的丫头,收下了母亲赏赐的两个丫头。
若非这些前面的丫头爬开了路,那周家的丫头也不会生出野心。
石梅道“他要愚孝,也怪不得旁人!”
赖嬷嬷道“太太莫怪奴婢多嘴,即便是公爷去了,奴婢也替公爷喊声冤枉。公爷要什么女子没有,她又是什么天仙美女不成。这中间还差着辈分呢,公爷再是饥不择食,也不会敢这样的畜生行径。
按照老太太那边算,这丫头要叫公爷一声表叔祖。
若非如此,公爷也不会不提妨她,谁能想得到,十五岁的丫头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因为不想配小厮,竟给叔祖下药?
老太太多硬气的人啊,恁是被这个丫头打弯了脊梁骨。”
石梅心中很是不解“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是一声都不吭,怎么忽然闹起来要见孩子?
莫不是以为公爷去了,我这个寡妇好欺负?
当初她安胎生子,都是老太太照顾,我一概没沾,也答应公爷,孩子生下来,代为抚养。是她自己不争气,生个孽障,怪的谁来?
那孩子可是公爷自己处理的,去了何处我一丝不闻,不知是死是活呢!”
赖嬷嬷面色一变,却没做声。
石梅看向赖嬷嬷,蹙眉道“你知道?”
赖嬷嬷摆手“奴婢知道早就告诉太太了,只是奴婢忽然想起一件事。太太可记得去年,贾玫大爷去了海疆,太太让我们老大与金大巡查农庄,赖大送给太太一张火狐皮子?”
石梅道“这怎么不记得,怎么啦?”
“我们老大说,卖皮子的人是黑山头上有名的猎户,他以为是多么威严赫赫的之人,结果见到人,却是个六指青年,还缺少一只耳朵。奴婢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头,却又想不起来,这会子忽然想起一个可能,您说是不是乌家?”
怪不得乌家敢那样猖狂,贾代善却那般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