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梅顿时笑了“不愧是军功起家的种,有些彪性。实话实说吧,她要想去寻找送她去就是了。”
当事人已然都死了。
人死帐烂。
石梅才不会替他们了解这笔糊涂账!
五月初十,石梅再次带着贾珠贾琏兄弟去农场学农。
这一回张氏没去,贾代善出孝在即,宴会的准备一斤提上议事日程。
不想,贾赦这老小子大约是听了他媳妇的话,觉得老娘请替他谋划来谋划去,他自己不露面不好意思,跟着石梅去了周家村农庄,撸起袖子翻了半亩地才罢了。
石梅抽查了三块土地的番薯,黑土地里的一窝番薯竟然结了十二颗,距离收割期还有半个多月,那最大的番薯已经有半大少年的拳头大。
沙土地的番薯比黑土地稍微小一点,有鹅蛋大小。
最差的还是黄土生地,真的只有鸡蛋大小。不过,海域半个月的时间,或许黄土地的产量也能跟海疆的中田持平。
贾玫高兴的猴子似的,抓耳挠腮的跟贾赦讲解番薯种植的前情后事。
这日回家,贾赦自请送了石梅回房,驱散了儿子侄子,躬身九十度给石梅作揖“儿子不争气,儿子惭愧得紧!”
今日石梅照样动手翻了一分地,儿子侄子也翻了半分地。
贾赦看着母亲儿子侄子那个手法熟练度,便知道母亲实实在在亲农桑。
石梅招手“坐下说话,我早就说了,前情往事不用再提,一切朝前看。我已近收到你敬大哥的书信,他已经向陛下告假,月底回到金陵,我的意思,初六出孝,初七你就跟敬儿一起启程回京给陛下祝寿。”
贾赦道“母亲不跟二弟商议一下吗?”
石梅一笑“这倒是奇怪了啊,从前总是防着他,今日倒是想着他了?你们兄友弟恭,我倒成了恶人了?”
贾赦差点跪了“儿子焉有此意,儿子只是我觉得应该知会二弟一声,不然……”
石梅道“好吧,那就去叫他。”
贾赦愕然“这个时候?”
石梅颔首“择日不如撞日,你既然提出来,今日就说定了,我之所以没提,是为了他们夫妻着想,怕王氏埋怨你二弟,全家都知道的事情就瞒着她一个。”
贾赦一听这话,深觉有理,忙摆手“那就按照母亲的意思,临行再告诉他吧,不然,那王子腾说好话不顶事,干坏事儿准灵!”
石梅蹙眉“怎么,他阴过你?”
贾赦一哼“这倒没有,不过,他那个京郊卫戍大营指挥使从前都是父亲担任,如今竟然被他夺了去,您不觉得膈应吗?”
石梅马上正色道“这话休要再提,卫戍大营也好,锦衣卫也好,都是朝廷的兵马,什么时候成了你父亲的了?你忘记了,你父亲早些年一直在外领兵,最近十年才回京,他的指挥使也是从别人手里接过来,你又怎么说?今后说话,一定要把话在喉咙里过上三遍再说。多少从口出,家破人亡,你知道吗?”
贾赦起身垂手而立“儿子记下了。”
石梅道“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若是对武举有把握,这段时间就帮你媳妇张罗张罗,我要盯着农场,你父亲出孝的祭祀你多操点心。等你父亲一出孝,我们就去挖番薯,然后或许进京,速去速回,八月初八的秋闱不能耽搁。政儿科举比你艰难,就不要攀扯他了。”
贾赦从被厌弃一下翻身成了被偏爱的哪一个,真的有些不适应。
贾赦想着贾政每次被偏爱会是什么表现?
撒娇吗?
贾赦敢跟母亲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