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却紧紧抓住不放:“别随便动我,我急了真的打你。”
手劲很大,腕口掐得生疼。薛业想收收不回来,蹲着仰起头:“杰哥你老这么打架交不到朋友的。”
朋友?他还是想交朋友?和谁交朋友?张钊还是陶文昌?张钊一直不缺朋友,陶文昌又是最受欢迎的,祝杰没有同情心地捏薛业的手腕骨:“你有很多朋友是吧?”
薛业想说有,自己有许多师兄呢,可是杰哥看着他,眼睛里有些他看不懂的哀伤。
“我也没有朋友。”薛业忍着疼问,“杰哥你那个伤口疼吗?”
祝杰不动,表面看是他要把薛业伸过来的手推开,可实际上是自己抓住不放。或许下次,下次可以找个好点的借口碰他,不需要这样暴力。
“还行吧。”祝杰说,看着薛业穿自己的衣服竟然心情不错。
“真不疼?”薛业对那个伤口望而却步,他才不信。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祝杰对他接连的追问搞糊涂了,自己是男生,哪有什么疼不疼的。父亲是散打冠军,自己受的伤在一个格斗选手眼里都是皮外伤,难道不是么?
“疼。”祝杰试着选了一个从没说过的答案。
“疼的话我陪你去医务室,发炎就惨了。”薛业鼓起腮帮,朝伤口呼了一口热气,“杰哥你还是让我拎包吧,我每天帮你带吃的,万一你受个伤什么的我还能陪你复健。练体育必须有搭档,真的,你看那些运动员都是两个一对训练。”
“你才见过几个运动员啊,吹牛逼呢。”祝杰回答。他发现薛业其实很不会说好话,还没拎包就开始咒自己受伤复健,怪不得他没有朋友。
“我……我在电视里见的。”薛业垂下脸,一缕头发打在眉骨上。
他不高兴了?祝杰猜。薛业的帽子湿了,就在他脚边,他想一想,摘了自己的迷彩帽,轻轻地盖在薛业头上。
薛业脑袋顶上一热,自己又有人罩着了。
这时候祝杰松开他的手,陷入了沉默。不一会儿,薛业小心地拆起固定手掌心的绷带,靠着玻璃昏昏欲睡。等他睡着,祝杰拿出裤兜里的手机,穷凶极恶地搜索如何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