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事情出现了变故,她便又不得不重新重视起来。
武昙垂眸略一思索,就重新定了定神道:“我先我见一下尉迟。”
清风楼是胤京里最大的酒楼之一,从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应该是属于萧樾的产业,毕竟用来打探消息,关注京城动向,没有哪儿比茶肆和酒楼更好的了。
这酒楼的占地很大,就连后面带着的套院都是两进的小院子。
青瓷连忙转身引路。
武昙想了想,也举步跟上。
一行人去了前面院子里的一个厢房,尉迟远刚跟一个下属吩咐过事情,抬头就见燕北和武昙进来了。
“二小姐!”她先给武昙拱手一揖,然后才正色看向了燕北,“蒋芳他们怎么说?”
燕北道:“先说你这边的,王爷迄今还没传消息出来么?”
尉迟远下意识的先看了眼站在后面的武昙,似是有些顾忌,该不该当着她的面说。
燕北循着他的视线看过来一眼,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面上却不露声色的道:“二小姐不是外人,你有话就直说吧。”
尉迟远这才说道:“王爷暂时还没有命令示下,不过宫里的探子打听到昨夜的事情里面有假,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会是皇上自导自演,专门为了嫁祸我们王爷的,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确实是有人要杀他,并且还险些就成功了。据说皇上今天一天没出寝宫的门,一直在亲自拷问那个拿到的小太监小金子。出了这件事,他似乎被刺激的不轻,除了当时事发之后请了太后娘娘过去之外,今天一整个白天都没露面,也什么人都没见。”
燕北沉吟:“也就是说那个小金子还没招出幕后主使?”
“应该是没有!”尉迟远神色凝重的摇头,“如果翻出了真相,皇上那边不可能毫无动作,就算他是想趁机锄掉咱们王爷,但以他现在的气性,他也是绝不可能不拿真凶的。”
两个人,相顾无言,一时间倒是不确定应该怎么办了。
武昙从旁听了好一会儿,这时才走上前来问道:“那个被抓住的小太监是个什么人?”
尉迟远见她发问,连忙就整肃了神情,恭敬的:“是皇上身边当差的一个小太监,我这边刚上来的消息,具体是谁在皇上的熏香里的下的毒还没查到,但是据说毒药正是这个小太监从皇上寝殿的暗格里偷盗出来的,宫里是在审他将这药给了谁,他却是扛到现在都没招的。”
武昙微微蹙眉,不禁讽笑出声:“这不是很奇怪吗?”
两人不明所以,俱都是听的一愣,齐齐的转头看向她。
武昙款步上前,一边勾了勾唇慢慢的说道:“能在陛下身边伺候的,无论宫女还是太监,都多少是自觉有些体面的,据我所知这些宫女太监虽说是下等人,那也是个个身娇肉贵,吃不得什么苦的。现在就是这么个小太监,陛下亲自讯问一整天,不可能不对他用手段的,他居然能抗住不招?”
燕北听到这里,就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接下她的话茬:“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他是被冤枉的,因为他没做过,所以才无从招起;另一种他不是一般人。”
“一般能扛得住言行逼供的,要么是亡命之徒,要么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武昙赞同的略一点头。
燕北连忙对尉迟远道:“我要这个太监小金子有关的所有信息。”
“是!”尉迟远答应了一声,立刻就一撩袍角出去办了。
现在萧樾不在,虽然他提前对皇帝的黑手有准备,但是毕竟不能随时联系,大家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