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指尖仿佛带着无形的电流,从接触的地方传开,一丝一丝地蔓延。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想挣脱,但她在装睡,没办法挣开。
加上秦意浓名正言顺地有主宰她的资格,别说摸摸她的嘴唇了,就算是摸那里,她也不能反抗。
——味道不错。
脑海中不期然响起女人的嗓音。
唐若遥白净的脸一寸一寸地泛上绯红,本能地涌起窘迫还有被玩弄的耻辱。
她闭着眼睛,眼角不争气地流出泪水,渗进鬓角里。
秦意浓一愣。
自己不是就是摸了摸她的唇而已,什么都没做,甚至连亲一下都没有。不是吧,这就哭了?
秦意浓默默反思了一番自己,将手收了回来。
房间门被带上,门外脚步声远离。
房间里的唐若遥睁开了朦胧的泪眼,抬手用手背擦了擦。
走了?她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是不喜欢自己哭哭啼啼,所以才失去睡她的兴趣么?
她一时觉得秦意浓人好像不错,从她的道听途说来看,金主都是不把金丝雀当人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除非是格外受宠的那种,才会百依百顺。
自己算是受宠……吗?秦意浓情人无数,她隔三岔五来这里翻自己牌子,应该是受宠吧。
但唐若遥不想要这份宠爱,虽然她睡得自己并不疼,可也是睡了,还常常睡,对自己来说不是件好事。
唐若遥翻了个身,想:怎么样才能失宠呢?
秦意浓在客厅卧榻里又躺了一会儿,眼前时时浮现唐若遥流泪的画面,心口有些发堵。她端起手边的酒杯,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没有喝到酒液,才发觉已经空了。
她重新倒了一杯,把无关紧要的画面甩掉,放空自己出神。
这次又出来这么久,该回家一趟了。
***
秦宅。
八月的骄阳似火,雕花的铁院门在阳光下泛出金属光泽。
秦露浓在屋里,沿着客厅慢慢走路。她的肚子越来越显怀,单薄的身子显得越发瘦弱。纪书兰端着一盅汤出来,招呼她道:“露浓,来喝汤。”
秦露浓抬起眼睑,白皙的额头的汗水亮晶晶的,柔声道:“来了,谢谢妈。”
纪书兰过来搀住她的胳膊。
秦露浓失笑道:“我能自己走。”
纪书兰不放心道:“你现在是两个人,小心为上。”
秦露浓在纪书兰看不见的地方暗自撇了撇嘴。
纪书兰护着她在餐桌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道:“喝吧。”
秦露浓:“……”她一本正经地问,“妈,你没有事情要忙吗?”
秦露浓是纪书兰生的,她还能不知道么?
纪书兰斜她说:“嫌妈碍事了?”
秦露浓轻笑:“我哪敢啊。”她低下头,用白瓷汤勺搅了搅,舀起一勺,吹凉了,用手掌托着送到纪书兰嘴边,纪书兰嘴里说着:“不喝,我炖的时候都尝过了。”
实际行动却是截然相反。
她张嘴喝了女儿喂的第一口,笑得见牙不见眼,她催促道:“一会儿凉了。”
秦露浓方慢慢地喝起鸡汤来。
纪书兰看着她挽起袖子露出的一截细瘦的手腕,眼神里抹不去的叹息和心疼。
怎么就是不长肉呢?
秦意浓进家门,见到的就是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