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让车开进院子里,所以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没听到动静。秦露浓率先看到她,惊喜道:“嘟嘟。”
纪书兰也抬头:“你回来了。”
秦意浓不冷不热地嗯声,弯腰换了拖鞋。
秦露浓向她招手:“快来。”
秦意浓踱步过去:“怎么了?”
秦露浓将面前的鸡汤碗推过去,一只手托着下巴,眨眨眼睛道:“我喝不完。”
秦露浓身体不好,饭量也不大,吃多了容易闹肚子,看到美食又嘴馋。好在她有个妹妹,大肚能容,牵着妹妹出门,秦露浓吃两口尝尝味,剩下的交给秦意浓。秦意浓小的时候不知道,还以为姐姐疼她,想起来都感动得眼泪汪汪,逢人便说我姐姐对我特别好,原来姐姐打小腹黑算计她。
要不一个妈生的,怎么她小时候就那么圆?秦露浓身材一直苗条着,该长的肉都长到她妹妹身上去了。
秦意浓想说:我现在是个艺人,要控制身材,不能再给你包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坐下来,沉默地端过汤碗。
纪书兰出声道:“这是给你姐姐补身体的。”
秦意浓动作一顿。
秦露浓面色微沉,看向纪书兰的眼神中带着无声的责备。
纪书兰惯来听秦露浓的话,她默默地走开了。
秦意浓还是将碗推了回来,低声说:“你喝吧。”
秦露浓道:“我喝饱了,你要是不喝的话就倒掉吧。”
秦意浓心口轻微起伏,扬声道:“妈。”
时刻准备着的纪书兰嘚嘚儿又回来了:“什么事?”
秦意浓说:“她说喝饱了,给你。”
一碗鸡汤倒来倒去,谁也没喝,最后表面凝出一层油脂,凉得已经不能再入口了。
就像这个再也无法回到最初的家。
秦意浓吃完饭回房午睡了,秦露浓一手抚着肚子,在沙发给宝宝做胎教,小声说着话。
纪书兰收拾完厨房,坐在她身边,伸手过来探了探,慈爱道:“我是外婆。”
秦露浓轻笑出声。
她的相貌和秦意浓有五分相似,只是更端庄斯文,少了眉目间的风流韵态。声线也比秦意浓要低一些,清润温和。
纪书兰和秦露浓肚子里的小宝宝说了会儿话,方压低声音问秦露浓道:“你妹妹怎么回事?”
秦露浓露出惊奇的表情,道:“我没听错吧?您问起嘟嘟?”
纪书兰又气又笑道:“这话说的,她不是我女儿么?”
秦露浓煞有介事地点头:“您知道就好。”
纪书兰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向来没话好说。她都这么大了,现在更是……”
秦露浓悠声数落她:“现在知道后悔了?我早跟你说,不要厚此薄彼,一碗水端平。我都出国给你们俩制造相处机会了,你怎么就不抓住呢?”
纪书兰睁大眼,一愣一愣道:“你出国是为了这个?”
秦露浓说:“不是,骗你的。”
纪书兰:“……”
秦露浓哈哈笑了。
纪书兰虚惊一场,嗔怪道:“你这孩子。”她向宝宝告状道,“以后千万不要学你妈妈,知道吗?”
秦露浓细声细气地cos宝宝:“知道啦,外婆。”
纪书兰被她东拉西扯的,好半天才记起来正事。打秦露浓回来以后,秦意浓十天半个月不回一趟家,更是连一句姐都没叫过。
以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