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完颜永琏的背后……
无论如何,金军的稳操胜券都被釜底抽薪了,是谢清发或林阡或燕落秋打过了完颜永琏吗?不,怎么可能,完颜永琏那样完美的人,那样万无一失的计谋,只会败给他最亲近的自己人。若不是绝对互信的岳离背叛,谁能把完颜永琏的棋盘都打翻?!林阡因为这短短几个时辰太多的印象颠覆,险些没能屏住呼吸,不自觉左半边脸都僵硬。
“诸位当家也听我一言,大当家是英雄豪杰不假,但会否,英雄难过美人关?”岳离话未说完,赵西风大怒打断:“狗嘴胡说八道什么!”
“罗列可能,寻找真凶,何来胡说八道!夫人她此刻委实不该站在决断的位置,因为夫人自己,也脱不开私通林阡的杀夫嫌疑!”岳离高声回应,斩钉截铁,义正言辞,赵西风畏惧他九天剑,刚硬朗些就又怂得退后。
万演恍然大悟,直接掉转枪头直指燕落秋:“是你,是你这祸水,我听大哥提过,你是他过不了的关,你……我还听二哥说过,说你和林阡、关系匪浅……”万演为了维护谢清发面子才措辞谨慎,说得支支吾吾,可想而知他对他大哥是多忠诚,可是这支支吾吾反而可能令人以为他不忠,说辞站不住脚……
万演冲上前时赵西风恰在后退,一时间竟无人能阻,燕落秋却是亲手提弦驳回了这一枪,一声震响,万演枪被迫停,而她几乎没有挪动一步:“妙,妙极,真凶唯一仅有,还在拖人下水,这就是那位宠辱不惊的天尊岳离吗。”岳离一震,听到这宠辱不惊四字,立即变了脸色。
“众位哥哥都知道,她是被强掳来的,因为她父亲是大哥所杀……大哥对她愧疚极了……”万演到此情此境,明明该争取拥趸的时候,都不曾道出谢清发夫妇并无夫妻之实的话,教林阡一时既钦佩又感慨。
“强掳是真,归属难道是假?万演,说我父亲被杀你切实看见了吗,哪来的宵小造出千万种谣言抹黑?我与林阡关系匪浅,你大哥何故还信任我,难不成还怀疑你大哥眼光?明知我是你大哥最信最爱之人,此刻大哥还尸骨未寒,你便放着他大仇不报帮助外人来诬陷我?冲这一点,你便以下犯上、乱臣贼子、其心可诛!”燕落秋本来完全可以将万演说服在麾下,不知为何又多说了一句,居然和万演撕破了脸,将万演直接推开,为渊驱鱼。
“妖女,今日可算认清了你的真面目,图穷匕见,竟还倒打一耙!”万演满面是泪,却带着清醒的洞察,“大哥当真是你害的!是你和林阡合谋!”
“从来都对我与二哥不恭敬,那些谣言想来正是你散布,无不为了今日夺权篡位密谋!大哥背上这刀是薛焕的,谁不知你与薛焕瞒着大哥结拜为异姓兄弟!大哥的死,你怕是也逃不了关系,我看是你与薛焕合谋!”燕落秋一边说一边泪流,“那帮金军真是穷凶极恶,何时何地都想利用你大哥,甚至还在我与林阡交战时想着射杀我,二哥,想来大哥也亲口与你说过。”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赵西风心都软了,听到最后眼神一厉:“是的,大哥还很气愤,说三弟自作主张擒了海,破坏他计划,将他架在火上烤,大哥说,等这战过去了,要好好收拾三弟。”
“糊涂啊,二哥!”万演带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语气,再度提枪冲杀上前,赵西风立马操起武器,护在燕落秋的身边,燕落秋面容凛然不可侵犯:“逆贼逞凶,众将灭之!”
“这……这是要做什么!”四当家和五当家的副将,看局面控制不住、赵西风和万演同室操戈,他们都是大惊变色,异口同声。
“家贼外贼,一并处置。”燕落秋漠然杀伐决断,那张脸上还挂着泪痕,娇弱如桃花迎风。
“赵西风,你被妖女蒙蔽双眼,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