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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辗转南下
的毛姑娘无奈地对同伴一摊手,憋不住都想拿根鞭子抽人了:少爷,对付严先生这种纯爷们硬汉子,您要先学会一招化骨绵掌,再学一招拈花拂穴手,他哪痒你挠哪,温柔点儿挠,才能化百炼钢为绕指柔啊!你这上来一套独孤九剑,先把人家戳成三刀六洞了,然后八卦掌、伏魔掌和大力金刚掌轮番招呼,严先生他吃你这一套吗?!嗳,情商低得没救了……

    列车以单调重复式的节奏在轨道上高速前行,像是有意催促着在沉默中尴尬的两人,一路向前看吧,别再回头了,再回头都是一腔血和泪啊。

    严小刀仰望车厢顶的天花板,点点头:“许多事我也想明白了,是我当初疏忽不察,上套也怨不得你。所以,当初其实是你散步消息引我们一干人等上船,就像这次在观潮双塔一战的套路一样,你一直想钓的就是戚爷,但不幸钓了个我;你不是大鱼,我才是那条鱼。只不过我这条花鲢不值钱,要杀要剐都嫌费事,因此你另寻他路,你选择住在我家留在我身边下手,随后就发生了麦先生的事……”

    严小刀叙述的情节事实基本清楚,只有一点凌河很不同意,却又无法开口。

    小刀,你这条大鱼不值钱吗?你是一趟南岛之旅最昂贵的收获,跟你相比,旁人可以直接被划归为一堆鱼饵鱼食、□□蚯蚓,连鱼都不配当!……凌河在心中默想。

    严小刀平复气息,瞟了一眼四周装睡偷听的一群人,很慢地说道:“‘云端号’上,你不仅没有任何危险,全程局面都在你的掌控。以你的能耐本事你就不会被渡边仰山那头蠢驴所伤,被擒就是深入虎穴,假装羸弱就是引蛇出洞,我佩服你的胆量,凌河。船上到处都是你的人,以前我不认识,昨夜算是认全了。“云端号”上住我左手边经济舱的就是对面上铺那位短发小哥,他后脖窝偏左位置有一颗黑痣,当时穿印花衬衫大短裤每天在走廊里转悠。住我右手边舱室的就是那位姑娘,只是当时她变装易容,让我一直以为隔壁住了个男士,香水味暴露了,她总是用这一种香水。凌河,你是连我住哪间舱室都未卜先知了吗?”

    对面上铺和下铺,同时伸出两颗按捺不住就喜欢抢答发言的脑袋,迫不及待辩解:“没有啊严先生!就是碰巧了,这就缘分呗!”

    “而且就那一排舱室打折便宜,其他的贵得要死,又不能明着团购,我们人多要省钱啊!……”

    两个喽啰迅速就被凌河的视线逼回去了,继续维持装睡的僵硬姿势。

    车厢里所有人内心都暗生惊异和佩服,严小刀重伤未愈麻醉刚醒,头脑如此清晰且口齿连贯,当初船上一点蛛丝马迹都没能逃过这人法眼,当真不好对付……

    严小刀伤处还疼着,但心情平静,确实已经死心了:“凌河,我就再问一句,麦允良怎么死的。”

    这是他们最初反目的缘由,是卡在两人之间带血的心结。

    凌河迅速调开视线,眉头紧蹙显然不愿搭理这个话题:“警方结案了,麦先生殁于自杀人尽皆知。”

    严小刀回敬:“警方也会很快结案说游灏东死于渡边仰山枪击造成的意外,我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想不到。”

    “……”凌河扭头盯着严小刀,眼底突然爆出怒意和委屈,被迫坦承道:“我安排了几人在酒店里,还在电话上做过手脚,但麦允良是死于自杀,我没教给他!”

    凌河忍无可忍补了一句:“那些恶心东西我没玩儿过,我教不出来!”

    凌河说完别过脸去,眼眶突然发红,也是被某些掩盖在故纸堆下令他作呕的陈年回忆击中了尾椎神经,脊背都微微发抖。

    严小刀听出凌河意指之事,却刻意掠过了容易引发龃龉冲突的敏感话题。麦允良说他在那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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